“钧哥,咱们说以后能不能别下手这么重?这娘们被你打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伪装?”
李钧笑道:“报仇这件事我等不了十年,多等一天,我都辗转难眠。”
而且如果真有问题,他们这群人也不会这么容易从辽东脱身。
“梁师傅你说笑了,你可不是一个没胆子的人。”
裴行俭叹了口气,突然对眼前香味四溢的火锅失去了兴趣。
“我没兴趣跟你讨论这些,还抓不抓我?要是不抓就滚蛋。”
“不管怎么说。”
裴行俭闻言笑了笑,“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卢家虽然不被‘两京一十三省’的那些老牌门阀放在眼里,但再怎么说也是儒序的一等门阀之一,要是这么简单就被你连根拔起,儒序早就被佛道两家赶下台了,怎么可能坐得稳如今三教之首的位置?”
“能够在帝国本土立阀的家族,除了陆家这种靠裙带关系上去的龌龊货色,其他多少都有些安身立命的压箱底手段。如果这次伱不听我的,见好就收离开辽东,你信不信等他喘过这口气来,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被人拿枪顶着脑袋,问你选手还是选脚了。”
低沉的苍老声音从李钧的身上传出。
“这次你尽管放宽心,你没有被坑,也没稀里糊涂给人当刀。充其量不过是跟别人打了个配合,各取所需罢了,你不算吃亏。”
“序列是序列,人是人。基因决定了我得端这碗饭,但最后吃不吃,选择怎么吃,这点决定权我还是有的。而且别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门阀,老夫只是一个被排挤到连日子都快过下去的边缘人物。把我跟他们归为一类,可太看得起我了。”
两相碰面,女人眼底的瞳孔瞬间收缩,下一刻却又快速恢复如常。
裴行俭哼了一声:“卢宁能一个在辽东撑起一座一等门阀,也不是光靠运气。如果这一次不是有人在挖他的根基,让他着急上火乱了方寸,你以为你在他脸上扇了这么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还能这么轻易的走出卢阀?”
此刻李钧的耳边只有吹过白山黑水的夏日暖风,还有咕噜噜的沸音。
女人盯着眼前这道背对自己,假装忙碌的身影,如同自语般说了句话。
一道挺拔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梳着背头,猥琐自语的男人。
女人缓缓道:“据我所知,你经常在墨序的各种黄粱梦境之中发表抨击中部分院的言论,斥责中部分院对待明鬼的态度。”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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