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在那座衙门里,死在那個官位上!”
“你认识的。”
要死在县衙内,死在官位上。
“钧哥,不是我找借口,只是.”
顾玺根本不敢与李钧对视,眼眸下垂盯着自己的膝盖,口鼻并用大口喘息着,一颗颗汗珠不断从鼻尖滴落。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帮你掌控顾家。”
李钧语调轻松道:“新东林党一等门阀,金陵刘家。”
“别害怕,我要是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投胎很多次了。”
虽然他只能接触到儒序内部一些保密级别较低的邸报,但这并不妨碍他能从零碎的只言片语中看出,自己和对方已经是虎羊异位。
‘少爷’二字听得顾玺浑身发软,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钧哥您说笑了,以前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其实我一直都想为当初的那些误会,当面向您道歉,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能自己的价值被全部榨干之后,最后的结局恐怕就是被取出脑子放进坛中,然后竖上一块冷冰冰的牌位。
“那就是我顾玺命不好,没资格活命。”顾玺接过话茬,神情坚毅道。
但真当一切如愿发生,顾玺回看来路,才终于幡然醒悟。
李钧嗤笑道:“让一个匪帮一个官挪位置,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当然不愿意。”
“现在就滚回你的成都县。”
“就算顾知微死了,只要我还继续呆在成都县县令的位置上,一样难逃死路。”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金陵城中遇见对方。
“官杀民、匪杀人,大匪被招安就可以做官,大官失了势也要成匪,这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如果您愿意,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
顾玺浑身一颤,试探问道:“不知道钧哥您想让我去探口风的这位老朋友,是谁?”
“再难,难道还能比你在成都县的处境还要难?”
“在他们之中,有人为了培育出更好的基因,屈尊降贵去和基本盘里的那些贱民结亲。有人为了替族人求得一个官位,躬身服侍豪门贵族,为奴为婢、供人驱使。有人为了能让顾家在金陵站住脚,甘愿在庙堂上替人以死谏言,活生生撞死在那座高不见顶的皇宫禁楼之中。”
李钧不以为意笑了笑:“还是说,你甘愿被家族推出来,充当他们从新政中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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