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请大人为我们解惑。”
“请大人赐教啊!”
乱糟糟一片中,提举司主管朝着开口之人感激一笑,趁势悄悄坐下。
“各位稍安勿躁。”
郑继之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笑道:“新政是朝廷,更是咱们儒序,甚至是整个帝国目前最大、最重要一件事情,不光是你们,连我也十分好奇接下来会推行什么政令。不过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只要上面没开口,谁也猜不到。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一些不知真假的风声,可以跟各位同仁分享分享。”
“洗耳恭听。”
众人齐声说道。
“不久前辽东发生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了吧?一夜之间,整个辽东各府处处遇袭,火光冲天,烧夜成昼。下场最为凄惨的奉化陆家,家族宅楼被人付之一炬,族中的顶梁柱陆玉璋尸骨无存,一座二等门阀刚刚崭露头角,被人连根拔起。
郑继之卖了个关子,问道:“诸位觉得这背后下手之人,会是谁?”
“是昔日倭区千户苏策手下的逃兵,落林成匪,陷入辽东作案。”有嘴快之人接话道:“邸报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啊。”
“写在邸报上的东西,那都是上面精挑细选之后,觉得能让我们知道的消息。”
郑继之不屑道:“真正的隐秘,你觉得会写在上面吗?写上去的能够信吗?”
“当然不会,是卑职见识短浅了。”
郑继之哼了一声,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继续说道:“这样一场侵略如风般的袭击,来势之猛,力度之大,堪称我们儒序近几年遭受的一次最大规模的袭击。更关键的一点,是袭击者居然能在卢阀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完成整个谋划,这才是真正令人细思极恐的地方!”
“伱们想想,辽东卢阀是什么存在?一个不过经过父子两代人就迅猛崛起的一等门阀,除了底蕴稍差之外,论对基本盘的掌控能力比起‘两京一十三省’内的那些老派门阀,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执掌卢阀的卢宁,更是一个枭雄般的人物,其手腕和心性,连咱们金陵刘阀的老爷子提起来,都会笑骂一句这是一头喂不饱的守山犬。连他在这场袭击之中,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起码不逊色一座一等门阀。如果真像是邸报上说的,始作俑者仅仅是几条丧家犬,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贻笑大方!”
郑继之一字一顿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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