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送给儒序砍,以己饲鹰,以身渡人?”
“你的这些疑惑,恐怕只有灵山上的那些大佛序才能给你解释了。”
袁明妃沉思片刻,轻声道:“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恐怕是将这次危机当成了机会。甚至可能这就是他们和新东林党互相配合唱的一场双簧。”
李钧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错愕问道:“你是说,佛序内部准备借刀杀人?”
“寺庙的门朝向跟自己不一样,那别人就是外道。台上供奉的菩萨是拈花还是托瓶,不一样那也是外道。在这种以信仰为基础的序列之中,内斗往往比外斗来的更加血腥惨烈。”
袁明妃声音冷冽:“对于传统‘两京一十三省’的汉传佛门来说,他们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佛序传承。而对于番地的佛门,他们也认为自己的寺庙才是佛门的祖庭,他们供奉的佛祖才是真神,他们的基因和佛法才是佛祖赐予凡人的馈赠,汉传佛序不过是一群技艺拙劣的沙弥,甚至是亵渎佛祖的妖魔。”
“以前是因为门派武序的巨大压力,才让这两方暂时放下了偏见,共同携手修筑起了灵山,统御整个佛序。可过了这么多年安稳的日子,佛序内部早已经是嫌隙横生。现在的灵山上唾沫横飞,咒骂的声音比佛经声还大,更不用说是下面的各座寺庙了。”
李钧冷笑一声:“所以又是攘外先安内这一套了?”
“这就是张峰岳的厉害之处,他一出手,便抓住了佛序内部如今最大的矛盾点。”
袁明妃正色道:“在辽东事件的邸报中写的清清楚楚,卢宁明明已经抓了活口。以他的手段,想要审问出幕后的真凶并不难。可新东林党却偏偏不这么做,反而放话出来说正在追查。这摆明就是给了佛序充足的时间,让灵山自己来决定由谁来顶替这口黑锅。番传和汉传这两方势力早就有矛盾,巴不得借机削弱对方的实力,甚至一鼓作气将对方赶尽杀绝,自己伏低做小一段时间,消化完收获之后再来跟儒序争雄。”
李钧反问道:“借刀杀人,杀的却是自己人。唇亡齿寒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他们不懂?”
“问题不是懂不懂,而是想不想懂。”
袁明妃摇了摇头:“我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僧,猜不到那些大佛们的想法。不过我觉得汉传佛序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必然会利用儒序来当锋卒,替他们打开那片水破不进的高原之地。”
乱局如沸汤啊!
李钧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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