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勋万万没想到张嗣源居然能够说动李钧,让对方杀了那曲活佛,打破当下的对峙僵局。
要知道像李钧这种亡命徒,从始至终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本身序列再不精于算计,可久病成良医,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行事蛮横霸道,这是他惯用和擅用的破局方式。
若是有人真拿他当傻子,结局只会被这位成了气候的独行薪主用拳头碾成粉碎。
所以在得知张嗣源和李钧混在一起后,刘谨勋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到底是知子莫若父啊。”
刘谨勋内心感慨,如果没有首辅大人提前告知的消息,这一次还真可能会让李钧坏了事。
除了敬佩之外,更让刘谨勋感到心惊的,是张峰岳对社稷的了如指掌。
这個深藏番地数十年的农序组织,连刘谨勋自己在进入番地之前都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并没有见过这个组织中的人。
如今对方的一举一动却在张峰岳的眼下无所遁形,不由不令人细思极恐。
念及至此,刘谨勋心头骤感寒意深重。
他将双手揣入袖中,没了谈话的兴致,深深看了张嗣源你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远处的风雪中,数十道身穿大红官袍的身影若隐若现,缄默站立,静静等候。
“顿珠.刚才那位大人说你先生性情纯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张嗣源缓缓弯腰,捡起了刚才因自己惊慌起身而掉落在积雪中的木碗。
“不知道。”顿珠瓮声瓮气开口。
“因为你先生我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啊。”
张嗣源哑然失笑:“如果我是他的儿子,现在应该只是一具断了气的尸体了吧。”
顿珠眉宇间依旧凝聚着浓浓的疑惑,他虽然还是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他能感觉的出来,自己先生现在很难过。
一个擦的干干净净的木碗递到顿珠面前。
“一个蠢货,你还愿意当他是你的先生吗?”
“吃亏是福,这是建九阿爸常常教导我的道理。”
顿珠看着像是在答非所问,但眼中却流露出往日不多见的聪慧。
“主动吃亏才是福,被动吃亏只是蠢,你明白吗?”
张嗣源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其实我看得出来,老师并没有生先生您的气,他只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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