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让原本比风声也不弱多少的急促呼吸声骤然一静,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纷纷看了过来。
“我姐夫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正悄悄擦着鼻涕的吉庆闻言,立马放开捏着的衣袖,正襟危坐,可手上皲裂的皮肤却已经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暗红的血痕。
“什么重要的事情?给我们讲讲呗。”
吉庆把头一昂,不屑道:“说了你们能明白吗?”
“我知道,那天顿珠大哥走的时候,我听见他跟吉祥姐说他要去其他村子,教那里的人学会保护自己。”有人兴冲冲的举手道。
“桑山,你胆子很大啊,连我姐姐跟姐夫说话也敢偷听?!”
吉庆斜着眼看向说话的少年,后者连忙摇头摆头,缩着脑袋不敢再开口。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跟我好好练拳。我姐夫说了,只有我们把拳练好了,等那些人以后再来的时候,我们才能把他们赶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吉庆扬了扬自己满是茧子的拳头。
不过那些茧子并不在拳锋上,而是在手指左右,是他搬石头、割野草,放牧牛羊留下的痕迹。
一番勉强能算慷慨激昂的宣言,敢回应的人却寥寥无几。
吉庆不满的环伺周围,将同伴们脸上的畏惧看的清清楚楚。
“吉庆,那些人.可都是佛的弟子啊。”
开口的正是之前发问的少年,此刻他一脸担忧,满眼茫然。
“甲爸,你怕了?”
“我不怕,但是我阿妈很怕。”
甲巴语气低沉,喃喃道:“我阿妈和阿乙吵的很厉害,阿乙不愿意让我跟你一起学拳,说我这么做会害得阿爸没有转世的机会。可是我阿妈却说”
“说什么?”
“她说她可以骗自己,但是她不想我也要跟她们一样,自己骗自己一辈子。如果有罪,她和阿爸已经帮我还清了,我是干净的,就该像羚羊那样,自由自在的奔跑。”
甲巴抬眼望着吉庆,“你说,我该听阿妈的,还是听我阿乙的?陈先生在的时候,我不敢问他。现在想问,他却走了。吉庆,顿珠大哥有没有教过你,该听谁的?”
“我没见过自己阿爸和阿妈,我是姐姐养大的。”
吉庆的回答让寺庙的屋檐下陷入了沉默。
吉庆抿着嘴想了很久,这才开口说道:“但是我姐姐跟我说过,让我在练拳觉得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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