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国寡民之君?难道那样才能彰显儒教真理,教化天下百姓?”
“如果凡人无用,那鸿鹄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煽动蛊惑他们,李不逢又何必来回东奔西跑的镇压?难道他们真是要为穷困者争利,为受难者夺权?”
裴行俭的连番发问,如同滚雷炸响在刘谨勋的心头,令他蓦然怔在原地。
“刘谨勋,难道你不觉得扒开这些人外皮,藏在里面的骨肉都是一样的?”
裴行俭眉宇间寒霜凝结:“他们争的是什么?信仰、教义、欲望、公理、富贵、权势?放他妈的狗屁,他们争的是是人心,人心就是天心,要成神就要万民崇拜,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晋升,都在为自己营造完成仪轨的条件!所以凡人不是无用,而是大有用处!”
“序列之下,人已非人。”
裴行俭的声音越发冰冷,“是供奉神佛的香火,是卜算命运的工具,是传递血脉的胚胎,是堆砌王座的骨骸。”
“序列之上,人不做人。老头子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才会决心亲手结束这一切。”
似有一团怒焰烧在胸膛之中,裴行俭越说越怒:“所以我这次要帮老头子,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免得让别人嘲笑儒序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披着人皮的嗜血野兽!”
余音绕在屋檐之下,响在风雨之中,振聋发聩。
“老刘,这些问题你不该看不明白,你是心乱了!”
裴行俭一针见血,毫不留情戳穿了刘谨勋心头深埋的杂乱思绪。
“刘途和刘典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刘谨勋仰面长叹:“我能怎么办?在番地的时候,我跟李钧又见了一面,在看到他的时候,我确实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我已经没有能力再与他一较高低,就别为刘家招惹麻烦了。毕竟刘家也不是我刘谨勋一个人的,就别再拉着那些无辜的子孙一起送死了。”
裴行俭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劝解道:“你能想通就好,其实这件事也有好的一面,要不然我们俩现在也没有机会一起并肩共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趁着你现在还有时间,再生几个吧。好好栽培栽培,一样能撑得起你的刘阀。”
“为老不尊,什么年纪了还生?”
刘谨勋笑骂道:“而且你忘了,以后哪儿还有阀?只有家了。”
“那也比我强,我就是孤寡老头一个,等死了恐怕也没人会为我抬棺扶灵,只能辛苦白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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