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个人头。”
张嗣源追问:“可他这么做既得罪了李钧,同时又当了叛徒。只是为了一个名声,值得吗?”
“人生在世,最大不过‘名利’二字。反正他就算不这么做,等着他的也只是和徐海潮一样的下场。现在他却能占到一个‘名’字,这难道还不值?”
“就算裴叔你说的都对,可严东庆也只是成全了他自己啊。”
张嗣源不解道:“如果没了春秋会,他不过只是一个儒序三,孤家寡人成得了什么气候?总不能他也和李钧一样,能强到一人成势吧?”
“他怎么会是孤家寡人?他背叛的只是他的主子,而不是春秋会。”
裴行俭摇头道:“为了一个手下就敢亲手灭了门派武序最后的火苗,和重新有崛起之势的独行武序不死不休,这样情深义重的首领,谁敢夺他的位置?”
“就算真的丢了现在这个春秋会,士为知己者死,坐拥人心的他也能随时再拉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春秋会,浴火重生,正合他意。”
“再者,他一个儒序,却能够调动六韬和鸿鹄之中这么多的序三。换做你要是他的主子,难道不会忌惮?就算不担心,那东皇宫和龙虎山呢?这两家可跟严东庆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裴行俭蓦然叹了口气,感慨道:“一个年轻后辈居然能凝聚出一股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更能在隐忍如此之久后,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果断押上所有家底进行豪赌,这般城府和魄力,老夫自愧不如。”
“严东庆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张嗣源冷笑道:“但在我看来他还是算错了一点,那就是不该去惹李钧,那可不是一个会投鼠忌器的人!”
“是啊,这也是老爷子为什么会出‘可惜’的原因所在。严东庆这次犯下两个错误之一,就是不知死活招惹了李钧。”
张嗣源愕然问道:“还有一点是什么?”
“错在他没有看懂老爷子。”
“这是从何说起?”
裴行俭说道:“嗣源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严东庆自己得了个好名声,转头却把出卖春秋会成员的难题抛给了老爷子,以此逼迫老爷子在自己的名声和李钧之间二选其一吗?”
在张嗣源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自绝张家’这种荒谬的建议,更不会火急火燎来找裴行俭。
“的确,表面上看来无论老爷子怎么选,都无异于自断一臂。但严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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