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你怎么能跟小辈这么介绍我们,真是不知道害臊!”
娇笑绕耳,柔荑捶胸。
邹四九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心悦诚服的叹了口气,抱拳一躬到底。
“马爷慢走,婶婶们慢走!”
“行了,别送了。”
几乎要挤成一体的三人跨过那道联通明鬼境和黄土境的门户。
裂隙合拢封闭,夜色也撤离了天幕。
重新明亮的烈日之下,梦境世界人去楼空,只剩下干涸依旧。
京城外围,一辆乌骓在笔直的驿道上高速飞驰。
阖目假寐的周常戟缓缓抬起眼皮,透过车窗已经能够看到极远处那座方正威严皇宫,足足九十九层的飞檐楼宇如一座落入人间的辉煌宝塔。
“李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只是在放狠话,还是你当真要来京城杀我?”
夜色弥漫,一如周长戟眸中的底色。
以他对李钧过往事迹的了解,用胆大包天来形容这个武夫毫不为过。西蜀地区袍哥出身,被青城山的道序当成了蕴养道基的炉鼎,却还是靠着一双拳头闯了出来,一路杀人盈野,凶悍程度在帝国近百年中也算罕见。
李钧有没有胆子来截杀自己?
这一点周长戟毫不怀疑,对方肯定有。
但周长戟同时也十分确信,李钧绝不是一个空有武力的无脑之人,否则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在张峰岳退出北直隶后,京城就是朱家的禁脔和底线。
如果李钧在这里杀了自己,那就相当于是当众狠狠扇了朱家一耳光。这对于笃志复兴的嘉启皇帝而言,定然是无法接受的。
而且自己现在已经进入了京畿范围,就算李钧是序三无敌,也未必能在这里跟朱家扳手腕。
他应该能看得清其中要害,分得清其中轻重缓急才对。
念及至此,周长戟又望了一眼远处那高耸如山的威严皇宫,将心头的思绪转到其他地方。
“严东庆啊,严东庆,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你,能让你赌上一切,亲手把自己逼上悬崖,博一场绝处逢生?”
周长戟修长的手指轻扣着车门,口中轻声自语。
‘春秋会首’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什么滔天权势,不过只是附加之物,其真正的价值在于晋升儒序二党魁的可能性。
这也是严东庆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朱家卖命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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