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身影向后滑行,脚下犁出一条不浅沟壑,覆盖右拳的甲片支离破碎。
张希极脸上依旧是那副僵硬的漠然,飘然落在严东庆身旁,只是将李钧换拳的右手隐在袖中,背在了身后。
“严东庆,你什么意思?”
神念凝聚成手,一把攥住严东庆的身体,高高举起。
张希极眼中寒霜凝结:“你最好给本天师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如果老夫告诉你这一切跟黄梁有关,你还觉得不合理吗?”
金陵城衙署,杨白泽凝望着投影中的浮梁城,脸上满是不解。
“当年黄梁刚刚建成之后,便惨遭各方瓜分。想要独占权限的朱家只分到了可怜的两成,亏了个底朝天,却只能打碎牙齿合血吞,根本不敢再贪求更多。”
“阴阳序得到一成,现在看来就在东皇宫那位‘神君’的手中。墨序的一成暂时不知道被他们藏在哪家分院之中,不过老夫倒觉得很可能是在这个叫马王爷的明鬼身上。”
“法序到手一成,不过这还是首辅他老人家为了保障大明律还能有一丝威慑力,所以在背后帮了他们一把,要不然他们根本分不到半点。”
安坐椅中的刘谨勋淡淡道:“我们儒序自己拿了两成。至于剩下的三成,如今都在张希极的手中。”
“大人您说的这些,跟严东庆有什么关系?”
杨白泽依旧不明所以。
刘谨勋并未直言,转而问道:“白泽,你觉得严东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私自利的赌徒!”
杨白泽毫不犹豫回答道:“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愿意为了他人生死而牺牲自己,要不然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出卖春秋会。他现在跳出来,肯定另有目的!”
“那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杨白泽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后说道:“难道是为了假死脱身?”
刘谨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又如何假死,又是想从谁的手中脱身?”
杨白泽嘴唇抿紧,脑海中念头翻涌,疑障重重。
严东庆身为儒序,按常理而言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死而复生的手段。
更何况是在张希极这样一个道序二的面前,什么样的假死手段能够瞒得过对方的眼睛?
除非是有外人的帮助,可还是那句话,谁有这个本事能够迷惑一名序二?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要帮严东庆的人,同样也是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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