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疆域极为宽广,抛开各大罪民区不算,本土辖制有两京一十三省。
锦衣卫作为大内垂管的近卫暴力机构,历来只在北直隶顺天府活动,稽查文武百官,拱卫京畿安全。
除非是牵扯到朝堂要员或者皇亲国戚的大案要案,否则按惯例锦衣卫基本不可能出现在成都府,更别提是设立常驻机构。
彼时的锦衣卫如果想对付益州顾氏这种地方性的小家族,随便罗织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连根拔起。
哪里需要像现在这般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十年前朝堂爆发的那场党争之中。
十年前当今圣上嘉启皇帝刚刚继位,权势已经有衰落迹象的东西厂趁着朝局未稳,联手向新东林党发难。
两方互相攻讦,拉开一场持续长达半月之久的‘大朝辩’。
东西厂底蕴尽出,却依旧惨败于新东林党的手下,司礼监连同两厂内设的‘三处一局’全部惨遭解散。
其中精锐好手入狱的入狱,潜逃的潜逃。被内阁红笔勾诛的名字长达数十页。
帝国国子监格物和致知两大部门更是因此回收了大量有价值的研究标本。
两位权柄显赫一时的督公也被抽出意识投入顺天府锦衣卫诏狱,囚期无限。
诏狱可是比刑部天牢的黄粱苦境更加恐怖的地方,无声无息,无上无下,没有昼夜更替,也体会不到时间流逝。
在这样的环境中,入狱者的意识却能时刻保持绝对清醒,在无尽的虚无之中承受煎熬。
就算是号称绝情绝性的佛道两教高手陷入其中,意志也很快就会被折磨成白痴。
和东西厂沆瀣一气的锦衣卫原本在这场动荡之中也逃不过被清洗的命运。
幸好嘉启帝御笔写下‘锦衣无错’四个字,刚得大胜的新东林党也不想因为这点无关重要的添头和新皇撕破脸皮,这才让锦衣卫的建制得以保存。
只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幸存的锦衣卫在新东林党的运作下化整为零,人员发配到帝国各处,彻底丧失了朝堂的话语权。
经过了这番波折,锦衣卫的权柄和能量已经大不如前,一副日薄西山的衰败景象。
锦衣卫和儒教门阀之间的仇恨,用深如渊海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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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余寇让你接近顾邕,是为了把你安插进益州顾氏内部作为内应。蛰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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