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儒家赢了‘大朝辩’,登临三教之首后,连带这雨水也莫名奇妙多了起来。”
赫藏甲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瓶玻璃瓶装的西夷酒,倒了一杯推到周游面前。
“凄风冷雨,只能烈酒暖胃了。”
此刻赌场内只剩他和周游,暖黄色灯光下,地上一条拖曳留下的血路格外醒目。
周游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闭眼感受着唇齿间的辛辣,片刻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出自己的结论。
“不如明酒。”
赫藏甲怒道:“你小子纯属山猪吃不来细糠!知不知道这瓶酒有多贵?”
“贵的又不一定好。”
“贵的都不好,那要什么才好?”
周游思索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对味。”
赫藏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现在对味了吗?”
周游明白,对方问的是自己这段时间在川渝赌会的感受。
“只要能赚钱,就对味。”
赫藏甲照着印象中那些所谓的西夷绅士的样子,慢慢呷了一口杯中酒。
“重庆府的盘子就这么大,要想不被饿死,不止要护好自己的食,还要盯着别人的碗。以后像这样的事情,少不了。”
周游双手拇指摩挲着杯壁,眼眸低垂,一时沉默不语。
赫藏甲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以前在十八梯贫民窟里没杀过人?”
“杀过。”
少年低沉的声音从垂落的头颅下传出,“但是以前是自己烂命一条,独来独往,为了几百上千块就能跟人拔刀搏命。现在.”
赫藏甲轻笑道:“现在有了顾虑?”
周游并没有否认,声音中透出一股难言的情绪,“我感觉自己这一刀砍下去,万一‘筒字’的人来寻仇,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一张小小的二筒有什么好担心的。”
赫藏甲语气不屑:“那个叫许康的今晚要是死在路上,明早‘筒字’立马就有人补上来。你信不信?”
周游摇头道:“可不是人人都是文牌虎头。”
“所以今天这一课,你得上。”
赫藏甲神情变得肃穆:“你现在是‘牌系’的人,不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娃子,以后做什么事情可以不考虑收益,但一定要想清楚后果。”
“在这座高不见天,深不见底的帝国,不止是咱们这些捞偏门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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