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知道这个人。
不过在成都府的时候,李钧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成都县县令并不了解,直到他被余沧海逼入逃亡的境地,也没和这位县令大人见过面。
在到了重庆府之后,他才偶然从赫藏甲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关于这位老人,赫藏甲知道的信息也不多,但有一句话李钧记忆犹新。
“儒教的二等门阀之中,有一支姓裴。门阀内的成员也只有一人,就是他裴行俭。”
一人成阀。
能够得到这样赞誉的人,放眼整个大明帝国,也是极为罕见。
而且,这位裴行俭,不是新东林党中人。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能得到这种人物的青睐,难怪杨白泽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晋升儒序八,而且还能以施政官的身份进入倭区。
“你给的东西,我有什么不相信的。”
李钧拇指摩挲着注入器光滑的金属腔体,看向杨白泽笑道:“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弄啊。就算以你老师的身份地位,要拿到手恐怕也费了一番不小的力气吧?”
杨白泽笑而不语,并没有吭声。
“我知道在帝国的一些高门大阀手中留存着一批注入器,甚至还有人专门把门派武序像棕熊一样豢养着,不断的割胆取汁,就是准备靠这个东西发一笔横财。”
李钧说道:“我也不跟你客套了,这支注入器我很需要,但我也不能白拿。你老师那边花了多少,这个钱我出。”
“咱们户所还有钱吗?”
杨白泽眨了眨眼睛,打趣了一句。看着神情略显尴尬的李钧,顿时忍俊不禁。
“其实钧哥你说的也不全对,那些门阀确实是想靠这个发一笔死人钱,但他们没料到门派武序会彻底一蹶不振。”
杨白泽显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侃侃而谈:“武学注入器的本质还是基因,门派武序要想使用,就要从入门的那天开始专门修习同宗同源的低品级武学,不断增强自己的适配能力。等到体魄、筋骨、基因等等全部成熟之后,才能注入。”
“这支‘洞见五神’所属的武道门派早已经覆灭了,传承彻底断绝,其他的门派武序根本用不了。没有了买家,他们也就没了继续囤积居奇的基础。”
杨白泽没有说实话,这一点李钧心里明白。
而杨白泽不想跟他算的太清楚,也是想留一份情谊。
想通了这一点,李钧也就没有再继续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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