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付出点什么,你会觉得亏,会不情愿。别人是不是玩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意什么?你只需问自己,得到该得的没有?多想除了作茧自缚,毫无用处。而且你也说过,我们都不想跟对方扯上实质性的关系。」
他不解地笑问:「你为什么要把你的道德感强加我身上?我又不需要这个东西。」
顾迎清感觉自己被情绪的潮水淹过,水漫过了鼻腔,她一下一下地用力吸着气,才能勉强维持住呼吸。
「因为你是和昨晚那些男的一样的畜生,你当然不需要。」顾迎清找不见自己的声音,她的话落在自己耳里,都像来自远处。
程越生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背对着挡风玻璃,脸模糊一片,却又好像能看见她强撑倔强的表情,和含着泪不愿流的眼。
「下了床你还能当着许安融的面跟我玩儿暧昧,可对我来说,和你扯上关系只会让我在许安融面前抬不起头,我在公司里看到你的脸都恶心我自己!」
「你知道从饮泉路离开那晚我为什么去找你吗?」顾迎清依然坐着,却将背挺得直直的,从上俯视着他。
顾迎清歪着头笑,「因为我真的厌恶
死沈纾纭,可你们是帮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的东西,我又没办法硬拼。沈纾纭虽然拿你当备胎,但还好像还挺在乎你的,看你带我走,她脸上伤心又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得我很爽。」
呼吸节奏和抑扬顿挫的语调暴露了她的情绪。
「比去找你做的那些事爽多了。」她控制不住声音,凭感觉知道这几个字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顾迎清不敢眨眼,眼前隔着一片雾气,她担心一眨眼,这片雾就会消散,她会看见他鄙夷的表情,会看清自己嘴硬背后狼狈的现实。
半天,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然后她注意到,他扔了烟,又重点了一支。
旋即,他打开车顶灯。
顾迎清被那光刺得眼睛一眯,两行水再无阻碍地从眼眶滑下。
「我明白了。」程越生说着,打开扶手箱,从里面垒起的备用现金中拿出一叠。
他不紧不慢地说:「就当你下午送那礼是解决了昨晚的情,刚才你辛苦了,这个够不够?」
程越生说着,将烟叼在唇间,抽了几张现金,扔到她身上。
轻飘飘的红钞落在她身上,落在车座缝隙,滑到座底。
「怎么不要?」他拿开烟,将剩下的一叠全撒她身上,「不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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