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压力很大。
他一只手掌住了她后腰,一只手钳住她的脸,以一种让她插翅难逃的姿势。
「我开玩笑的!」顾迎清不得已小声说。
她很恼火,想在他这里占一次情绪上风真的很难。
「哦?说说看,你开的什么玩笑?」程越生声音听起来显然已经消气,但还不打算放过她,抓着她,引着她,要她说出她精神状态尚佳和理智在线时说不出的话。
他这种饶有兴味的语气,顾迎清觉得如果他手边有烟,他可能会点上一根。
然后夹着烟任其燃烧,单手支颐,欣赏她是如何窘迫的。
幸好天黑室暗,不然顾迎清脸上的烧红定然暴露心绪无疑。
顾迎清不吭声,却用反背在身后的手攀住他有力的腕骨往外拉,跟他较着劲儿。
本来男女力量就悬殊,何况她还是反手的姿势,更加使不上几分力。
而她收腰紧身的运动衣紧紧包裹着女性纤腰之外的异物,甚至形成一股力道,似要将他的手更用力地往她腰上按去。
「衣服脱了。」他忽然说。
顾迎清心里一凛,「我不要。」
也许因为知道他出手相助,对他产生了信赖。
加上事发突然,她好像都没有来得及产生多少恐惧,便待在了有他的安全空间内。
她几乎都要忘了不到一个小时前,她差点小命不保。
她都还来不及厘清心中如缠紧的毛线般凌乱难解的思绪和疑问,便又被他带到此般暧昧来暧昧去的状况里。
「衣服湿透了,穿着要生病。」程越生说着,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手从腰往她背上试了试。
肌肤早已被湿外套浸得温凉黏腻。
虽说顾迎清这衣服是速干型,但下山时淋了那么多雨,布料早都湿透,而且所谓速干,也没那么迅速。
顾迎清因为误解他的意思,有过转瞬即逝的尴尬,「我没有能换的衣服。」
程越生脱口道:「可以不穿。」
顾迎清猛一抬头,这人面容隐在浓稠的黑暗中,但那双犹如深水暗礁的双眸,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一丝寻常难见的痞气来。
听过很多人说他年轻时桀骜不驯,此刻流露的,也许是二十岁的程越生的灵魂。
顾迎清气得要心梗,负气道:「我宁愿病死算了!」
程越生抽出手,开门要出去。
熟悉的气场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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