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着眼警告:「顾迎清。」
她拿下咬着的烟,蘸了调好的颜料往画纸上勾勒,不耐烦地皱皱秀眉,漫不经心说:「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程越生觉得这话耳熟,气得想笑:「你几岁了?幼不幼稚?」
他从她手里夺走烟。
顾迎清没坚持,只微微侧转视线,盯着他挽起的衬衫袖口下青筋攀延的小臂,腕骨和手背。
她安静片刻,低声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程越生语气低沉平淡:「考虑什么?」
他说话时一旦少了那几分随意和放松,威压与气势锋芒便难以压制。
顾迎清掀眸,眼底的平静被撕碎,气恼地看着他。
「你人得在我这儿,我的事你不能参与。你接受得了也得接受,接受不了也得接受。」程越生幽沉的眼神锁住她的脸,随手将从她手里抢走的烟举起吸了口,「你还要我考虑什么?嗯?」
他屈腿坐地上,两手搭膝盖上,姿态自在,袅袅烟薄雾后,他眼微垂,脸上一副「不知悔改」、「你能拿我怎样」的吊样。
顾迎清想到中午和梁倩吃饭,对方
说了一句话,说他这样的男人,最烦女人没事找事。
也许在程越生的眼里,她就是没事找事。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派人保护她,给她钱花,送她礼物,来她这儿过夜,她还想怎样呢?
顾迎清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难搞?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像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在你踹了我之前,省心点,乖一点,召之即来,任你安排,我也可以的。」
她感觉心里有一股郁结在成形、膨胀,她甚至开始茫然,怀疑。
既然舍不得的是她,喜欢他的是她,如果他需要的只是先前迎合他需求的那个人,那她可不可以就做那种人?
反正他只需要她「人在他那儿」。
程越生面色一沉:「什么叫我身边的那些女人?」
「你只需要说是不是,」顾迎清倔强地微梗着脖子,眼睛也不眨,咄咄道,「你要是说是,就算你之后死在外面,我也可以不管不过问。」.
程越生被问烦,说:「是。」
顾迎清强忍眼泪,猛地转开头,「好的。」
她起身直接进了房间,程越生听见咔哒一声。
她从里面反锁了门。
程越生还坐在地上抽剩下的烟,微抬音量说:「自己打开,不然我叫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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