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
梁婠抬眸看去,却是些衣裙首饰,唯独制式花纹与常日所见很是不同。
梁婠没什么兴趣。
见状,谷雨放下手中的茶壶,走上前,忍不住掩嘴笑:“这倒是个聪明人,没给主上送什么美佳人,而是知道讨您欢心才是正途。”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悄悄往梁婠脸上看。
那梁国国主的事儿,外人不知,他们却是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了,皇帝一直守着皇后一人,可谓琴瑟相谐。
谁想这个梁国国主自作聪明,先是进献美人不说,后来还要献妻献女,皇后一怒之下,这个陈国国主亡了国不说,自个儿的小命也弄丢了。
梁婠捡起一颗蒲桃剥着皮,笑着瞪她一眼:“多嘴多舌惹人厌,还不将人领下去。”
谷雨欠身一笑:“是,奴婢这就走。”
韦贞儿前脚离开,宇文玦后脚进殿。
甫一入殿,他四下瞧着,像在寻什么。
梁婠倒了一杯蒲桃汁:“这蒲桃新鲜、味道也好,我叫他们才制的,你尝尝。”
宇文玦坐定后,端起杯盏:“我叫人送来的东西,你不喜欢?”
梁婠给自己也倒了杯,知他说得是馥临刺史送来的衣裙首饰。
“若是一个个都像他一样只知道讨好我,那朝堂上少不得又该弹劾我一番呢,你说这些年,弹劾我的次数还少吗?什么善妒专宠、什么子嗣单薄,对了,还有后宫干政,这回儿是不是又该说我结党营私?”
宇文玦听了,咽下冰凉酸甜的蒲桃汁:“他们顶多也就嘴上说说、奏章上写写,咱们不理会不就成了?卿不是也说了,弹劾了这么多年,可又曾真的改变什么?还不是照旧?”
略略一停,他黑眸中藏了笑:“再说,他们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又不曾冤枉你。”
梁婠眉头一皱,气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还是留着我自己饮吧,反正什么好名声都叫你得了。”
宇文玦不以为然:“我虽得了好名声,可卿却得了实在的好处。”
梁婠细品这话中的意味,睨他一眼:“他们也是笨,明明是你在‘姑息养奸’,不弹劾你,反倒弹劾我。”
“他们可不笨,”宇文玦笑着重新拿回蒲桃汁。
梁婠蹙起眉,盯着眸光深深的人看了会儿,忽而一笑:“是,的确不笨,知道柿子专拣软的捏。”
宇文玦笑了起来,也换了话题:“卿没瞧瞧那凤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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