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老祖将早已损毁的沧海纸伞取出,口中飞快地念动咒语,当即只见一个又一个玄妙的半透明篆字在他周身凭空而出,并围着他缓缓转动起来。
尸山老魔见到那些篆字后,瞳孔猛地一缩。
“大道铭文?”
“这怎么可能?”
“他才大乘期,为何能使出仙神的手段来?”
还在他为此震惊的时候,沧海老祖那件残缺的纸伞法宝却如同陷入时空倒流一样,眨眼间就已经恢复原状,更有数以万计的尖针如暴风骤雨般喷射而出,将阻拦在他身边的厉鬼悉数湮灭,势不可挡地轰向尸山老魔。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雷轰在沧海老祖的身上,直接将身在半空的他轰落云端,重重的摔在地面。
附近的房屋被他落地的冲击波震的坍塌,惨嚎的人群声音混在弥漫而起的尘埃烟雾中。
原本一直在暗中看戏的镇妖司,与落鼎府的府主再也不能藏在暗处。
一众镇妖司校尉由他们的旗主带领着,向着坍塌的房屋区域御剑快速飞去时,尸山老魔也被那些神识察觉不到的密密麻麻的银针穿透了护体灵气,直接扎成了刺猬。
身在高空的他,后怕之余,也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若非自己的身体也曾锤炼过,今日很有很可能被沧海老祖反杀掉。
而且,这些细针似乎有什么神异,不仅无法被神识感知到,更能使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这时候,落鼎府的府主也在尸山老魔的面前显出一道幻影。
那是一个身穿青衫,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这道幻影刚一出现便向着尸山老魔拱手一礼,平静的说道:“晚辈任平生,乃落鼎府的府主,尸山前辈的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今日能够有缘一见,实乃晚辈三生有幸。”
尸山老魔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嘴唇嗫嚅着,有气无力的道:“闲话休说,快快帮老夫拔掉这些针,这东西正在吞噬老夫体内的灵气,恐怕不需片刻,老夫就会被这些玩意吸干一身灵力。”
任平生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扎在尸山老魔身上的细针,嘴唇微微抽搐了下。
尸山老魔眼下的凄惨模样,光是看上去,就让他后背发凉。
实在不敢想象,被扎成这般样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
任平生面露歉意的拱手道:“晚辈真身还在维持大阵,实在无法离开,还请前辈少稍等片刻,晚辈这便吩咐其他人来为您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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