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了叶倾怀的痛处。
不论陆宴尘究竟是不是被人陷害,陈远思和顾世海又各自在打什么算盘,庆县粮仓失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眼下最要紧的,是确保庆县粮仓万无一失。
见叶倾怀神色动摇,陈远思叩首在地,道:「望陛下以国祚为重,勿因私情贻误战机。」
他说得十分恳切,叶倾怀却没有应声。她转向顾世海,问道:「顾阁老对此事有何见地?」一秒记住【。3。】,
沉默了一整晚的顾世海终于开了口:「臣以为陈阁老说得在理,朝廷应当速派颍州军前往增援,稳住庆县局面。只是,以臣对陆宴尘的了解,他对朝廷绝无二心,若是当真反了,恐怕其中另有内情。」
不知怎的,叶倾怀感觉陈远思跪伏着的身姿似乎是僵了一下,像是呼吸窒了一拍。
叶倾怀忖了片刻,提笔拟了一道旨。
「这八千人既已开拔,无谓往返,就让这支颍州军驻扎在庆县城外。但在有朕的旨意前,这支军队不能有任何动作。」
说完,叶倾怀不由分说将门外的李保全唤了进来,对他吩咐
道:「李保全,去一趟兵部,让他们把这道圣旨加急发往庆县颍州军中。」
李保全刚出门去,陈远思抬起了头劝道:「陛下,兵贵神速。叛党一旦成势,恐怕不是八千府军能应付的……」
他的言语中明显有了几分慌乱,叶倾怀打断了他的进言,道:「朕自有决断,阁老无需多言。若是陆宴尘当真反了,朕自不会轻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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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门外,兵部衙门。
从年节开始,兵部就是六部里面最繁忙的一个部门,加班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但是今日毕竟是休沐日,天黑下来后衙门里便没有几个人了,只有兵部尚书的房间一直亮着灯烛。
此时屋里除了何青长,还有从景寿宫一出来就匆匆赶来此处的顾世海。
对于自己顶头上司突如其来的深夜造访,何青长似乎并不意外,甚至立即就端出了烧好的热茶给他恭恭敬敬地倒上。
「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有八年了。你若是坐得腻了,我可以换个人来。」顾世海没有一丝迂回,直入正题。
何青长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在顾世海面前跪了下来。
「阁老对青长有知遇之恩,若没有阁老,青长早已是冤死在狱中的一具枯骨,青长不敢忘。只是,陆宴尘此人确是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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