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欺负你?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性格啊,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那他们都有爸爸,我又没有爸爸。”黄峰低下头,憋嘴说。
汪彪一愣。
“啊?”
“小时候我妈妈要去工作赚钱,都是舅舅在家带我的,我有几个同学就嘲笑我没有爸爸,说我是孤儿,我舅舅就会去骂他们,告诉他们要是以后再说这些话,他就让他们变成孤儿。”黄峰说,“虽然那个时候很多人都说他没工作,靠我妈妈养活,没出息。”
汪彪挠挠头。
“那他现在做电影导演了,多有出息。”
黄峰:“那是当然了,我舅舅就是很厉害的,他从小写文章就厉害。”
“你怎么知道他从小写文章就厉害?你才多大啊。”
“因为我家里墙壁上贴了很多他以前写的文章啊,都是我妈妈贴的。”黄峰一脸骄傲。
汪彪:“没想到啊,你还是个舅控。”
“舅控……是什么意思?”黄峰没听懂。
“没什么,你不用懂。”汪彪抿嘴笑。
-
晚上要拍的这场戏,是电影中被妈妈抽了一巴掌的哥哥,深夜回来,回房间,上床睡觉,弟弟突然从自己床上下来,要到他床上跟他一起睡。
哥哥把他推开。
弟弟就坐在床边,憋嘴。
过了一会儿,哥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上来了。
一场很简单的戏。
如果是放在别的剧组,陆严河觉得,可能拍个两三条就过了。
但是,白天见识到了黄天霖对细节有多抠之后,陆严河对这场戏能什么时候拍完,没有数。
好在陆严河不是那种“今天这场戏要是拍不出来我会很焦虑”的演员。
他是真正让自己在现场拎得特别清的演员——这些东西,都是导演去操心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演员,他只对自己的角色、对表演负责。那导演你自己不肯过,要一遍遍地磨,那就磨好了。
陆严河是愿意多演几遍的。他从来不是那种自信心爆棚、觉得多演几遍浪费时间,他反而很喜欢一次次地调整自己,更找到一场戏里,能让他呈现出质感的感觉。
而果不其然的,晚上这场戏,没有那么顺利。
只不过不顺利的不是演员,而是打光。
黄天霖对拍出来的光影效果很不满意,嫌太亮了,灯光师把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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