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的叔叔辈,结果却被侄女按在地上肆意殴打,这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简直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奇耻大辱,再加上他本就嚣张惯了,哪忍得了这口气,所以,当他拔出佩刀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人。
文德举大吼一声:“快!这谋害皇室子嗣的逆贼,给本官拿下!”
不等贺兰敏之出手,早就待命的衙役一拥而上,将李常孝死死地按在地上。
文德举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当下就给李常孝扣了一顶‘谋逆’的大帽子。
“李常孝,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刺杀公主,本官要上奏朝廷,治你一个谋逆之罪!”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李令月愣在原地,她疑惑的是:李常孝明明受了伤,却能轻易地抢夺衙役的佩刀,属实有点不正常。
她把目光看向文德举,后者投来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李令月瞬间明白,感情这老家伙也是个狠人啊,估计是觉得自己的谋划不够狠,所以又给李常孝挖了一个必跳的大坑,好家伙,这是诚心想弄死对方的节奏啊。
我就说嘛,阿娘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是庸才,原来这老家伙的心眼,比自己还坏得多!
李令月在心底感慨一句,觉得自己那点权谋之术,在这些老狐狸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她甚至都怀疑,之前文德举的行为,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刻意引导自己去拉拢他一起对付李常孝。
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利用,李令月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唯有跟文德举绑在一起,先解决李常孝这只疯狗。
她一甩浮尘,朝文德举行了个道家礼,对李常孝控诉道:
“刺史大人,郡王李常孝仗着自己王室宗亲的身份,怙势凌弱、为非作歹,贫道今日要状告郡王四宗罪,请大人为贫道主持公道!”
“哦?还有这等事,太平观主尽管道来,本官定当秉公执法!”
文德举手抚胡须,装着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心底也在腹诽:
‘这公主跟娘娘一样,也是够那啥的,装强势的时候,就自称‘公主’,扮弱势的时候,就变成‘观主’,一字之差,两头都占了,让别人怎么活。’
李令月一躬身,很是愤恨地说道:
“贫道要告郡王的第一罪,是不孝罪!想必大人也知道,贫道的身份是当朝公主,因代母守孝,为避讳李氏皇族名讳,才以道人的身份守孝,今日本是我入道之日,郡王却带人擅闯道观,意图阻拦贫道出家,险些导致无法敬孝,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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