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轻松的笑容,就像是突然遭到了万里冰封的酷寒一般,瞬间冻结。他的眼神,呆滞的就像是一尊劣质石雕像上,毫无艺术感的苍白眼珠子。嘴角叼着的烟,扑棱一下掉了下来。
“这,这不是真的吧?”好半晌后,王庸才揉了揉眼珠子,拍了自己两下耳光,然后再定定神看向了那块平常用来搭肚子的白色大毛巾毯。
上面一滩不规则的血渍,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就像是一根根针刺一般,深深地扎到了他的心中。又像是决堤的滔天洪水,将他最坚硬的防线,都在一瞬间冲得瞬间崩溃,一泻千里。
老,老天爷?您,您这是要闹哪般?王庸开始无力的仰天凝望着天花板,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我王庸这辈子,已经够命苦的了。难不成,您老人家是准备把我玩残了算吗?
欧阳菲菲转目一看,看到了王庸手中拎着的那块白色毛巾毯,上面的血渍,也是瞬间击垮了她仅剩下的半丝侥幸。顿即,她双腿一软,翘臀坐在了王庸的床上,心中无尽的悲切和委屈,齐齐涌上了心头,哇的一声,凄惨的哭了起来。
那一哭,倒是把王庸给惊醒了,急忙把毛巾毯丢在了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双手一撑,从床上跃到了对面,伸手要去搂她的肩膀。
欧阳菲菲当真是对王庸恼怒之极了,那家伙刚才那副劫后余生的得瑟劲。简直彻底摧毁了她的一些希冀心理。狠狠地一拍他开的贼手,弯下腰去,屈膝抱腿哭泣不已。
王庸也是尴尬至极,刚才的心情,当真是跌宕起伏,让他不能自已。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反复,简直让他的心灵在坐过山车一般的刺激。尤其是原本已经光明在望了,但是,那条染血的毛巾毯,却让他又重新沦陷到了无尽黑暗之中。
而且,还让他用自己的得瑟劲头,真正得罪了欧阳菲菲,伤了她的心。老天爷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要弄,你痛痛快快的一刀弄死老子行不行?非得让老子被一刀一刀的割着,受尽无限折磨才死啊?
看到欧阳菲菲哭得那么伤心,王庸也是很后悔刚才那些得瑟之时的毒舌话。尤其是在她下床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后。到了这个时候,把她哄开心,已经绝对是自己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好在尴尬这种东西,在他如此厚脸皮下,效用发挥的不大。咧着嘴牵强的笑了起来,满脸点头哈腰的讨好着说:“菲菲啊,刚才呢,是我嘴贱,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受伤害了。你要是觉得心头不爽呢,就狠狠地捶我几下,放心,我皮厚,捶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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