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意倌出来后,许知之直奔镇守府。
此时的镇守府门前,已经围观了好几层的吃瓜群众。
众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平安镇第一女霸王死亡的二三事。
每一个说的都颇为头头是道。
许知之却没有了细听的心情,她穿过众人,直奔公堂。
当前就有一人指着她怒斥:“你是何人?竟然私闯公堂,还不赶紧退下。”
许知之不理,而是径直上前,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郁棠三人,微微蹙眉。
她看向坐在断案桌前的镇守大人,一个眯着小眼的中年胖大婶。
而刚刚出声怒斥她的,则是一个干瘦的老女人。
此人见许知之没说话,又继续厉喝:
“大胆刁民,见了镇守大人还不赶紧跪下?”
许知之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冷意。
干瘦的老女人只觉得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冻得她一个哆嗦,从头凉到脚。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时失了言。
镇守大人问案问到一半,被人打断,也有些不悦。
但她毕竟当值多年,颇有成算,只是看着许知之沉声问:“你是何人?”
许知之站直,然后对着镇守大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开口回道:
“小女许知之,是白水镇的举人,进京赶考路经此地。”
说完顿了顿,凉凉地瞥了那个干瘦的老女人一眼,“小女有功名在身,不便给大人行大礼,还请见谅。”
在燕来国,但凡是有功名在身者,除了皇家外,皆可见官不跪。
况且,举人还不是最低级的功名。
倘若再进一步,中了贡士后参加殿试,就可舔脸自称是天子门生了。
别说是一个毫无官生的镇守,哪怕是见了丞相,许知之也可以不用跪拜。
这是她本该就有的权利。
对面的镇守一听,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改之前的不悦,眯着小眼笑着上前给她作揖行礼:“原来是孝廉大人,吴某失敬了。”
举人的雅称,就是孝廉。
完了对方还不悦地瞪了眼干瘦老女人,“还不快去给许孝廉备坐。”
干瘦女人瑟缩地看了眼许知之,忙给她搬座位去了。
“客气了。”
许知之虚扶了下吴镇守,却也没太推脱,硬生生地受了她的礼。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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