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
翌日清晨。
许知之准时起床,坐到了客栈大堂吃早饭的大部队里。
她抬头扫了一圈,所有人都蔫蔫的。
留香萎靡不振。
表哥若有所思。
就连樊夏也像是有心事一样。
当然,郁棠如何她不知道。
因为他压根就——
没!出!现!
许知之:“……”
一家之主好难当啊。
她看起来不像一家之主,反而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
好想把这群小萝卜头齐齐拎到丧尸堆里,让丧尸追着他们跑几圈。
看到时候,他们还有没有功夫伤春悲秋。
一个个都是闲的。
许知之无声叹了口气,认命地看向樊夏,“你家公子呢?”
郁棠一个练家子,从小练武经过磋磨了,柳容昭那么一下花拳绣腿,应该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损伤。
那么他现在不出来吃饭,是几个意思?
樊夏闻言,立刻想起之前去找大当家的情景。
“绝交!”
当时大当家捂着左眼,气急败坏地对樊夏嚷嚷道:“我要跟许知之绝交!”
“许小姐又怎么得罪你了?”
明明昨晚上被人家训斥了,还死心塌地地要跟着人家,死也不跟自己回客栈。
才一夜过去,就成仇人了?
“她是偷看别的公子被你发现了?还是收了哪个男人家的礼物了?”
这来京城的一路上,郁棠是推翻樊夏这些年对他的全部认知了。
许知之看了眼路上的男人,他会发脾气;投宿农家的时候,许知之收了农家子送的山货,他会发脾气;就连许知之多跟她表哥说两句话,他也会阴阳怪气的……
明明以前大当家他不这样的。
现在彻底成了醋夫,樊夏好失落。
听到樊夏的问题,郁棠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猛地松开手,指着自己眼角的淤青愤愤抱怨:
“看看我这里,就是许知之纵容她表哥柳容昭打的。他们表兄妹联合起来欺负我,我干嘛还自讨没趣跟他们一起吃饭。哼,以为我离开了她活不了是吗。樊夏,我们今天就搬出去住,跟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樊夏看见郁棠脸上的淤青,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郁棠见她竟要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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