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突然暴躁起来,双手一翻。
她身前那张金丝楠木案桌顷刻间被推翻在地。
书房‘嘭’地一声震天响。
桌上的笔墨纸砚洋洋洒洒落了一地,那幅半成品清美男子图也被扬到了半空中。
然后如落叶般飘忽着落下,恰恰掉进了墙角的炭盆里。
画纸一经炭烤,中心处立刻染上了黑灰,然后被火炭灼透,一点点朝四周蔓延。
焦糊味随之在空气中飘散。
许知之:???
卧了个大槽!
这摄政王怎么说发火就发火呢?
一点都没有深不可测的摄政王该有的样子。
许知之望着那副残画,愁眉苦脸起来。
这画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额……
这么一犹豫的功夫,画就彻底烧焦了。
许知之偷覰向摄政王。
看摄政王把那个男子的画像挂在书房的西墙上,再看看她多年未娶,就知道她对这个男子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
现在这个男子的画像毁了,王爷该多心痛啊?
许知之摸着下巴思考,不过明人不说暗话,王爷心痛归心痛,但那副画明明是她自己毁的,总不可能会怪到自己头上吧?
“侍竹!带所有人进来!”
燕晚乔见自己的画作顷刻间化成青灰,怒目瞪向许知之,气急败坏地吼道。
许知之顿觉不妙:“……”
这女人叫燕城司就算了,还这么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啊?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适当要低头。
赶紧溜吧。
许知之拿着飞鱼玉佩,毫不犹豫地飞身钻出了书房,正好跟迎面的侍竹打了个照面。
余光一瞥,就瞥到她身后乌泱泱一片黑衣人。
她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燕城司一个人她不怕,一群人她也可以不怕,但要是一城司的人,这就不是什么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了。
想想里面排排溜的十大酷刑,何其的丧心病狂啊。
自己一个这么文弱的书生,如何能承受的来?
许知之一边在心里吐槽摄政王翻脸不认人,一边超快地溜回了听雪院。
只是听雪院里一个人没有。
她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生命从刚刚开始,就受到了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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