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童子疑惑,“怎么就不是路了?”
“屁啊,你那黑色大河,那黑乎乎的河流,为何河上还飘着一个熟人,喔,就是那个跟你一唱一和的蓝衣童子,他怎么在那么可怖的地方,他为什么在那编竹篓子!”
“嘿嘿!”红童子干笑了两声。
“你还笑!最可怕的是那个白色世界,怎么回事啊,那白花花的姑娘,她的脸,不,那里每一个姑娘的脸,为何又跟你一模一样!”陆然一副嗟叹不已,洞悉一切的样子。
“这……我……不是,你是神通眼吗?还是会读心?”红童子有些懵,那人面蟒蛇陆然就算是看到了,可是那蓝童子、雪姑娘可都是远景,是白描的,就算她本来心中这么构想,但是也并未画出这等细节来。
是的,这一干的景象,都来自于红童子的画笔,画布是一片叶子,名曰“幻画”。
正因为是自己所画,红童子才熟知画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笔,每一处画意。
蓝童子河中不忘编书篓,白姑娘雪中忽而抬头笑这种意向,画意在脑中,红童子只是寥寥几笔,并未真的画出来。
而陆然这一路跋山涉水,出生入死,竟还有这种观想,不仅观察细微,甚至还脑补了红童子所想但并未画出的细节。
仿佛方才这一路,“幻画”并不幻,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红童子站在一片叶子上,望着陆然正在另一片叶子上低头自语,她也有些迷糊了。
如果说“幻画”是“幻”,一般人只是因为分辨了“幻”与“实”而勘破了这玄机,但这小子是因为他看到了更真实的一面,因为他不信(不能接受)这真实,所以他得以超脱。
或者说,是他自己补完了这些细节。
可问题的关键是,这未画的细节只在我自己脑中,他是如何窥探到的?
难道这小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通宝贝?
红童子正想着,低头又往脚下看了一眼。
只见画中那块她原本在等陆然前来择路的巨石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陆爷十七到此一游。”
红童子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东西?他是怎么不通过法宝就改了我的画?
再看向陆然,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这片叶子上,低着头,正在用指头在叶片上戳戳点点。
一个丑陋无比仿佛三岁娃娃涂鸦出来的大胖猪就这么出现了方才的画中世界,发出了呼哈呼哈呼哈哈哈哈的怪笑声,一边拉屎一边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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