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哥,咱们丑话说前头,我朋友要是治不好,或者治得不顺你们的心思……”
周友乾话还没说完,就被阎老大打断,“友乾!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你放心,阎家谁敢说方神医一个‘不’字,我要他命!”
总统套间里,阎老平躺在方飞浪离去时的位置,双目深陷,面色惨白,有进气没出气。
赵神医像坟前引魂鸡似的,跪在他面前,蔫头耷拉脑,一副刚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模样。
其他中医,也像掉进狼窝的兔子似的,颤颤惊惊地挤在一处,生怕跟着姓赵的吃了瓜落。
方飞浪的去而复返,让众人眼前升起一道希望之光。
眨眼之间,对他的鄙视演变成对他的期待。
刚刚他们可是亲眼看见,阎老服下方飞浪留下的那颗药丸,才吊住了这最后一口气。
房间里落针可闻。
阎锡山像被阉割了似的,死气沉沉地守在阎老身旁。
姓赵的庸医,是他重金求来的。如今把老爸治没了,他俨然成了人人喊打的逆子!
一时间,愧疚、暴怒、悲伤等情绪齐齐涌现,让他烦躁不安。
方飞浪进了屋,第一时间展开银针包,对准阎老的神门点施针。
一针下去,阎老指尖微动。
两针下去,阎老呼吸加重。
这第三针一下去,阎老猛地起身,“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好了!淤血吐出来,暂时没事了。”
方飞浪收针,提笔下方,边下方子边嘱咐阎老大,“阎少,这方子你们先吃三天,不见好转再来找我!”
“爸……你醒醒啊爸!”
阎锡山见阎老又昏迷过去,忙上前去探鼻息。
不等他开口质问,就听方飞浪主动解释道,“阎老身子虚弱,又失了那一口血,昏迷是难免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扣押在这……”
言语间,忍不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神医,言语间充满调侃意味,“像他这样?”
闻言,赵神医真是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方飞浪身上。
“我没那意思!”
阎锡山嘴不对心地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神医,对方立刻把头深埋胸前。
“那就好!”
方飞浪笑着收起银针包,把药方和电话一起交给阎老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多谢方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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