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范文正公所言,是要告诫后世谨记为臣之本分,身居庙堂得意时当忠于君父,失意赋闲时亦当心忧君父……”
和郑志清不同,叶炳维的论述重点在“忠”,这其实是他自己想表的态。
他在内阁资历最浅,甚至可以说是被提上来凑数的,只因他的资历比前两位差太多。
所以叶炳维必须要表忠心,如此才能坐稳内阁大臣的位置。
所以此刻,范仲淹原意是什么不重要,朱景洪要问的也不太重要,他们想要实现目的才更重要。
“赵卿,你是当朝首辅,为何一言不发?”朱景洪问道。
如何解释范仲淹的话,赵玉山可以找七八个角度来谈,但他和郑叶二人的情况不同,他是首辅不能犯错。
老实说,赵玉山也想过,是不是皇帝要换掉自己。
他做了七八年的首辅,这个时间已经算长了,如今连皇帝都换了,他这首辅似乎也该调整,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可他的事还没做完,赵玉山是真的不愿致仕,所以他不愿也不能往这个方向认错。
说了就可能出错,而且有很大可能吃错,所以赵玉山干脆就不说了。
“范文正公之文,历代皆有不同论断,微臣愚钝……不敢妄断圣意,还请陛下赐教!”
“赵卿过谦了,但伱说得不错,范仲淹之言,其所行之政,历代各有论断,是非曲直,难以论说!”
当朱景洪以平和语气说出这句,郑志清就知自己的想法落空。
但他来不及感到失落,便认真听着朱景洪的话,毕竟接下来还可能继续问奏。
走到大殿中央,朱景洪徐徐说道:“今日看了内阁递来的草诏,其中‘惟古训正道是遵,惟祖宗成宪是守’,让朕想到了范仲淹的这句!”
“这一句是对皇帝的规劝,可朕的继位诏书,是要向天下臣民宣告,朕接下来当以何等姿态,治理这偌大的国家,是否真的需在圣旨中加上这劝告之言?”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范仲淹是想告诉后世之人,做了官多为想如何治理百姓,便是对君父最大的忠心!”
“劝谏君父,那就该去江湖之远!”
这样的歪理,是从皇帝口中道出,那也具有了深刻的道理,三位内阁大臣皆是一副受教的模样。
老实说,让这些饱读诗书深谙经义,立志致君尧舜上的人,认同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摧残。
如今,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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