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麟皱着眉头。
陆泽上前道:“大喜之日,别误了吉时。”
由陆宝珠盯着陆老夫人,新娘子的轿子倒是安安稳稳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祁语宁在一旁看着沈念的肚子,冬日的衣裳虽厚实,但是沈念行动间也能看出她的肚子平平坦坦,比先前没有孕时还要平坦些。
人群之中,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倒是不断。
“这新娘子也是真真好命啊,头一回嫁的是陇右道节度使黄家,这会儿嫁的竟然是公主府的小郡王,还是带个孩子出嫁的。”
“是好命啊,陆小郡王再不济,都不能轮到她一个二婚的姑娘。”
今日宾客没有请周家,周家倒也是无脸再过来受指指点点,但议论周家的人倒也不少。
祁语宁充耳不闻,在新娘子入门后,就去陪着沈念了。
祁语宁看着沈念平坦的小腹道:“你这是用布条缠肚子了?这边也没有外人了,快把布条解开吧。”
沈念解开了衣裳,将里边裹得紧紧的布条解开。
祁语宁见着缠了两层的布条,紧蹙着眉头道:“怎缠得这般紧?我有一个熟识口严的大夫,让他过来给你瞧瞧腹中孩子可还好吧?”
祁语宁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连陆泽碰她的肚子,她都只能由着他轻轻碰,她根本难以想象将肚子缠成这副模样。
沈念摸着肚子道:“不必了,腹中孩子没事的,我一点都不难受。”
祁语宁对着沈念道:“这陆昀怕还是要在外头敬酒,我也得去外边招待宾客了,我将立春留给你,你有什么尽管吩咐立春就是了。”
沈念一笑道:“多谢郡主了。”
祁语宁淡声一笑道:“这可是你最后一声郡主了,日后的叫我一声嫂嫂了。”
沈念倒是大方喊道:“嫂嫂。”
祁语宁到了外边陪着陆泽一起招待宾客,陆泽见到祁语宁,伸手给祁语宁擦了擦脸上不知哪里沾染来的脏污,“今日辛苦你了。”
祁语宁道:“也没有多少辛苦的,倒是你,等会可别帮着小秃驴挡酒。”
陆泽淡笑一声道:“你放心,不会替他挡酒的,明日还要早起等着他们敬茶呢!”
祁语宁道:“也是。”
喜宴热闹,直到戌时才宾客尽散。
祁语宁送走宾客后,只觉得浑身劳累,素来喜好干净的她不顾夜深,还是去沐浴了一番。
陆泽给祁语宁擦拭着一头如瀑长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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