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抱着汤婆子依旧是觉得冷得发寒颤。
陆泽连吩咐着德清尽快去请御医,这会儿九月里还没到,不至于是盖了四床厚被子又有汤婆子还依旧喊冷的。
陆泽过去前去握住了祁语宁的手,冰冷的厉害,但她的脖子却是烫得厉害。
一时间院落之中都是灯火通明,等了三刻钟,陆泽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御医。
这时的祁语宁已是不再喊着冷,而祁语宁的手也不再发寒,而是发烫得厉害。
陈御医上前给祁语宁诊脉后问道:“郡主可有什么症状?能否容老臣探下郡主的额头?”
陆泽道:“她先是嗜睡头疼,又是呕吐,后边就说冷得厉害,这会儿则是起了高热,我从未见过有人发过如此高热。”
陈御医伸手一探祁语宁的额头,额上起了一颗冷汗道:“郡主这几日可是去过岭南?”
陆泽道:“她从未离开过盛京城。”
陈御医对着陆泽道:“王爷,老臣怀疑郡主才是中了岭南那一带的瘴毒!”
陆泽皱眉道:“瘴毒?”
陈御医点头道:“瘴毒又称为疟,郡主所患的极有可能是瘴疟之疾。”
陆泽从床榻边起身,一双剑眉紧蹙,“怎会是疟疾?”
陈御医道:“疟论之中有所记载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疼如破,渴欲冷饮。
郡主的症状正是中了瘴疟所有的症状。”
陆泽紧握着手道:“快开药方吧。”
陈御医叹气道:“王爷,这瘴疟素来难治,虽然医书上也有记载着不少药方,可大多是无用的,当初徐王妃就是因瘴疟之病而不治,苦撑了两年多病亡的。”
陆泽桃花眸之中满是戾气,“如今你还不治就说药物无用,不治而亡,你这御医怕是做到头了是吧?若是祁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自己卷铺盖离开御医院!”
陈御医连是慌张地跪下,陆泽素来好脾气,这还是陈御医头一次见到陆泽竟然会有这般发怒,他连磕头道:
“王爷放心,这症状虽说像极了是瘴疟,可说不定也是别的病,不过就算是瘴疟,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郡主的。”
说罢后,陈御医跪退着离去,到了门外他抹了抹一头的冷汗,瘴疟素来难治。
中了瘴毒者,十有八九都是活不了的,还有一二侥幸活下来,也都是未曾痊愈,时长为疟疾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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