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里,北城的夏日尤为炎热干燥,陆仪灵倒是丝毫不惧酷暑,天天随着祁知远在北城跑马嬉闹。
祁语宁今年尤其怕热,整日里也是昏昏沉沉的,只有在近黄昏时才愿出门去,见着在马场上跑马的二人,小小少年尽情嬉闹,祁语宁也生出了一丝羡慕。
陆泽望着远处的祁知远与灵灵,淡笑道:“他们很像我们小时候。”
祁语宁仰头看着陆泽道:“也是,可惜那之后不久,我们就再也不来往了。”
陆泽生怕祁语宁翻出陈年老账来,牵着祁语宁的手道:“可要一起赛马一会儿?”
祁语宁点头道:“好啊,不过得这里选马,你如今那匹汗血马少有对手的。”
陆泽前去选了马,说是赛马,两人跑到了一处湖边倒也不再跑了,此处的湖尤其得好看,泉镇已此泉而闻名。
祁语宁在湖边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她摸着小腹对着陆泽道:“我怕是来癸水了,好疼。”
陆泽上前扶着祁语宁道:“早知就不该与你赛马的,我先带着你回去吧,你可还好?”
祁语宁疼得厉害,连随着陆泽回到了祁王府之中,叫来丫鬟一瞧的确是见了血,祁语宁躺下歇息后只觉得越来越疼,陆泽连去请了大夫前来。
大夫给祁语宁诊脉后蹙眉道:“郡主,您这可不是来癸水了,是动了胎气了。”
陆泽在一旁听着满是后悔,只问道:“还能保住吗?”
“这倒是难说,先开药静躺,郡主上回来癸水是何时?”
一旁的白鹭连回道:“是四十七日前。”
大夫摸着下巴处的胡须道:“郡主这有孕时日尚浅,却动了胎气,需得好生休养才为妥当,这前三月都要静躺为宜,我这就下去给郡主熬药。”
祁语宁也满是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留意癸水而去跑马呢,许是灵灵与修儿常念叨妹妹,没有也就罢了,如今有了,祁语宁自然很是在乎。
陆泽看出了祁语宁眼中的担忧,劝慰道:“我写信到盛京城多请三个月的休假,陪你好生休息。”
祁语宁道:“陛下刚亲政,你就一连休息半年怕是不妥,本就已是到了该回盛京城的时候了,这样你先带着修儿回去盛京城,我在北城等到胎儿稳了再回盛京。”
陆泽道:“正如灵灵所说,那些朝堂政事哪里有你们要紧?”
祁语宁看向陆泽道:“周太后本就对我们多有防备,你已经三个月不回朝堂了,再过三个月,朝堂局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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