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所言之事,奴婢已经有些眉目了。”
一边帮衡月系着腰带,夏竹一边笑盈盈的低声说道,“只是不知主子心意如何?”
衡月垂眸看她,却也只能看到她的脑袋顶,并不能瞧见对方的表情。
思索片刻,衡月却先问道:“这未央宫,有你们多少人?”
“主子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夏竹依旧是那么个笑着的模样, “还未请示主子,下一步想如何?”
“将他救出,送去京郊别宫伺候吧。”衡月说完,却是又笑了一笑,“能做到吗?”
“主子您便请好吧。”夏竹信心满满的模样。
说完,夏竹便转到衡月身后,一边帮她调整着衣服的褶皱一边轻声道,“主子可有……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
这是问的谢云琅,还是上官彻?
但不管是谁,衡月都不想见。
她便摇了摇头,于是夏竹便也沉默下来,服侍衡月整理好衣服,便一起出了寝殿。
绿柳还未回来,衡月也不着急往景阳宫去。
她坐在那里,吹着冰块带来的凉风,思索着如今局面的种种。
皇后的有意示好,皇上的明显偏爱,祝薰烟与谢云琅的藕断丝连,还有一个上官彻,和各有各心思的宫人们……
好乱。
但对她来说,越乱越好。
想想不久后的万寿节和那远道而来的异族美人,衡月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乱起来吧,越乱越好,她正好可以趁机养胎,将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
只可惜,若这孩子不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便好了。
如今衡月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
大约是老天真的为了补偿她上一世的悲惨,中午在景阳宫的小宴上,原本是陪着贤妃过来的赵婕妤吃着吃着饭,忽然吐了起来。
众人都吓一跳,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诚嫔。
这菜,总不能不干净吧?!
诚嫔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扬声叫了句“都别动!”
又连忙去请了太医和侍膳太监过来,先查饭菜,又查赵婕妤。
然后便查出一个喜脉来。
赵婕妤的惊喜不是假的,她捂着胸口,脸色发红的坐在那里连声问道:“太医所言,可是当真?”
“你这傻子,太医说你有孕都快两个月了,你怎还不知晓。”贤妃坐在她身边,温柔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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