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清楚得很,事实并非如此。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理由,也能平心静气地去杀人。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灵魂已经麻木了,所以他成为了现在这种杀人不眨眼睛的冷血怪物。
或许,只是因为他已经无所顾忌,了无牵挂,所以他才能如此放纵地挥舞带血的剑,去杀戮、去狩猎。
他眼中流露着死者般的气息,他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死人没有心,没有恐惧,也不知道德为何物。
唯一能把他和真正的死者区分起来的是,他还有心跳,他体内还流着炽热的血,他杀戮之前得为自己订下目标。而这个目标,就是为了帮助一名自己平生素未谋面的孩子。
"什么人?!"在丹尼尔看着暗影中的尸体呆时,远处一名盗贼似乎现了他。
然而并没有等那名盗贼多喊半句,黑铁骑士少年便疾冲至盗贼面前,手中光剑一记上划,把这名倒霉的歹徒一分为二。整个过程如同舞蹈般流畅而自然,丹尼尔的眉头甚至没有皱过半丝。他杀人的数量又增加了区区的一个,这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他拖着那两半的尸体,随手找了个黑暗角落把尸体藏好,继续摸索前行。
他沿着略显狭窄的洞窟走廊前行,走了不足百码就到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在那昏黄的煤油灯下,在破烂的木制桌椅前,五名衣衫褴褛的盗贼在边喝麦酒边打牌。煤油灯的光不断摇曳,偶尔会把山洞的阴暗处照得格外透亮,暴露丹尼尔的藏身之地。想从这里潜行过去几乎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五名盗贼全部杀死。
然而对方有五人,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冲过去强行杀人的话也并非不可以,但风险可说是极大。要是一时失手漏杀了某名盗贼,逃走的敌人就会去拉响警报,引来整个基地的警戒。即便没有敌人逃走,要是和这群人交战起来,打斗之声也会引来更多盗贼。
到底该怎么办?丹尼尔举起光枪。难道要用枪瞬间连爆这五人的头吗?但是很明显,丹尼尔并没有如此优秀的射击技术。然而机智的黑铁骑士少年注意到了,休息室内煤油的摆放位置刚好处在这五人的头顶上,悬空在距离桌子有三码的地方,以一根粗绳吊着。
丹尼尔没有多想就朝那根麻绳开了一枪------当然是以光枪的最小输出。微型的光弹擦破空气,出极细微的"嗖"的一声,精确地落在绳子上,把它切断了。
那群正在打牌、啤酒也喝得微醺的盗贼们根本没有听见光弹和绳索断裂的声音,当煤油灯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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