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到极点,后车座的傅谨臣表情和往常没什么变化,但陈庭却感受到一种毁灭般的压抑气息。
他可真是想哭。
他以为昨晚总裁照料太太一晚上,今天两人能和好呢。
结果怎么更糟了。
一路陈庭战战兢兢的,一个字没敢说。
陈庭以为总裁这样会影响工作,却没想到,傅谨臣都没回家换衣服,直接便去了星臣。
他立刻便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一上午的效率甚至比任何时候都高。
结束上午的工作,回到办公室,陈庭汇报着下午的行程。
“苏小姐的独奏会,大夫人刚刚打电话,提醒总裁一定不要缺席。"
傅谨臣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真要去啊。
陈庭是彻底搞不懂了,难道总裁其实喜欢的是苏小姐?
他离开办公室,傅谨臣坐了片刻,伸手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
抽屉拉开,他拿出了里面的一个锦盒和一本日记本。
锦盒是黎栀将蛋糕砸车窗玻璃上那次,傅谨臣当时手边放着的那个。
锦盒打开,里面是傅家那只品相绝佳的传家玻璃种翡翠手镯。
傅谨臣指腹摩挲了下那手镯,眼底染上阴郁。
他猛的攥起手镯,用力之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要将那手镯生生捏碎。
失控暴虐的情绪很快被压制,手镯最后还是躺回了锦盒里。
锦盒盖上,像等不到主人,永久尘封。
傅谨臣将锦盒丢回抽屉,不小心带的日记本掉在地上。
日记本打开,陈旧页面上少女颇具几分风骨的熟悉笔迹写下的却是涓涓情思。
今天是爱傅西洲的第1196天。
那满满一页,写满了傅西洲的名字。
几滴眼泪晕开了字迹,是少女不可说的暗恋情愁。
可笑的是,黎栀的字,从小临摹的是他的。
用肖似他的笔迹,去写这些,说她没心没肺,她还喊冤。
傅谨臣盯着那日记本,眼底阴霾重重,忽而抬脚,重重碾压了上去。
翌日。
迟铭来星臣开项目会议,会议结束,非要跟着傅谨臣回办公室蹭一杯咖啡喝。
傅谨臣没搭理他,兀自看着项目合作书。
陈庭给迟铭端了咖啡,迟铭尝了一口就拧着眉放下了,他看向办公桌后的傅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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