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阴郁而又冷锐。
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而他正打量着这个物件,思索着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素月被他看得浑身发凉,勉强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来。
“嗯。”
萧恪剑尖缓缓抬了起来。
完了。
素月脖子一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咚。
预期中脑袋与脖子分家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自己面前丢着一锭银子。
啊?
这是给她的?
宣王要买她?
素月忘记了恐惧,疑惑地睁开眼看向萧恪。
萧恪将还在滴血的剑在白布上擦了擦,语气比刚才还阴森。
“不够?”
素月愣了下,连忙摇头。
“不,不不....够了。”
萧恪又盯着她看了一眼,缓缓起身,下一秒高大的身子突然晃了晃。
砰一声。
轰然砸在地上。
“晕了,晕了。”
“我的老天爷啊,可总算是晕倒了。”
暗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呼喊声,紧接着从不同的地方涌出四五个护卫来。
护卫们跑过来,抬起晕过去的萧恪,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动作训练有素,整齐划一,仿佛训练过很多次一般。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理一下素月。
素月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她才回神,捏着那锭银子,恍恍惚惚回家了。
说是家,其实只是一处破庙。
她和娘租的房子,在给娘看病时为了节省钱就已经退了,搬到了破庙里住。
宣王给的那锭银子足足有十两,给娘体面下葬后还剩了五两多,省着点花,足够她过一两年了。
甚至她都可以带着这五两银子上路,进京寻找父亲的路上一边挣钱一边赶路。
可素月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还是在第二天主动去了宣王府报道。
她自幼受父亲教导,做人要诚实守信,她既然收了宣王的银子,以后便是宣王府的丫鬟。
另外,那可是宣王啊,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宣王。
她也不敢拿了银子跑路啊。
面对主动上门的素月,宣王府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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