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墨水,那有些甚么?”
姜汤汤调笑一句,回头朝齐行善说道:“今后咱们这铺子叫‘川流坊’,‘汤汤川流,中有行舟’,比黑霞衣那俗气娘们取的名号大气雅致,牌匾今天要挂上,都要叫我‘坊主’,我不希望听到谁叫什么过气的‘掌柜’,明白吗?”
齐行善将折断的废弃牌匾丢下,拱手应“是,坊主”。
姜汤汤满意点头,不管真懂事还是假装懂事,他会在乎吗?
他只想省事,又扫视稍远处几人,问道:“你们谁擅长记账做帐,本坊主任人唯贤,慧眼识珠。”
他是来享福的,才不会像黑霞衣傻乎乎天天劳心劳力做帐记账。
自个亲历亲为做事,那要一干手下做甚么?
吃干饭的吗?
赵均心底骂娘,见几個家伙不怀好意往自个身上瞟,低声道:“徐源长擅长记账做帐。”
然后屁股上不知挨了谁一脚。
姜汤汤脸色一冷,道:“徐源长又是何许人?今日本坊主到任,他可有出面迎接?”
毕和见齐行善没有要出头的意思,他不得不拱手:“回禀坊主,徐源长是本坊捉妖人,因破除与仙桥山域罪神有关案子,按捉妖人规矩,现今禁足在家,还有五日方能到期限解禁。”
姜汤汤摆手道:“既如此,倒还情有可原,传讯通告他一声,禁足结束,立刻回坊,不得有误。”
毕和拱手应“是”,这什么鸟坊主耍得一手好官威,到处找茬寻事。
他担心徐兄弟今后有大麻烦。
姜汤汤伸出指头虚点了点赵均,分派道:“既然你蹦达出来,今后记账做帐的杂活,统统交由你负责,出了甚么岔子,休怪本坊主不讲情面,唯你是问。”
他的纨绔做派没有半分收敛,本色出演将喜怒无常演绎得淋漓尽致。
根本不在乎下面人看法。
纯粹的顺我者不昌,逆我者必亡。
赵均苦着脸无奈应下来,他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今后在客栈,不,已经是狗日的川流坊,逍遥日子到头了。
避风巷成了苦难囚笼,很难熬咯。
姜汤汤才不理会众人的感受,搂着女子连“川流坊”的门都没进,往边上住处院子走去了,捏揉搓拿手法娴熟。
那女子娇笑连连,打情骂俏曲意奉承,也不背着人。
额头有疤的黑衣道士不紧不慢跟着,早就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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