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改扮都做不到,他帮县衙抓了五名强盗贼子,竟然没有半个铜子奖励。
想要见一见县尉大人,被衙役赶出来了。
老主持柱着木棍走出县城,茫然好半晌,仍然往东南返回,他无处可去。
想要云游也得拿上算卦的幡子和卦桶等物件,路上在山里摘些酸涩野果充饥,灌一个水饱,不敢走官道大路,赶回夕水观时候,天色早已黑透。
山顶被烧成一片白地,连道观前后的古树也烧得焦黑光秃秃的。
老主持脚下踉跄,欲哭无泪,他对不住郝道长的托付啊,夕水观在他手上毁于一旦。
一屁股坐在烟熏火燎黢黑的门槛石上,老主持眼神中交替闪烁有仇恨、自责、怨怼等复杂情绪,屋毁偏逢秋雨淋,天空淅淅沥沥下大了。
冷雨山风,老主持慢腾腾起身,走去烧毁垮塌的厨房翻找,从泥沙焦炭里摸出火镰火石揣身上,寻到打烂的米坛子,用一个布袋装上混合泥沙的糙米,挖出砸憋的铜壶等物品。
一身泥水下山,找到后山废弃的山洞,简单整理一下,暂时作为容身之处。
将铜壶慢慢敲打恢复能用,生火熬了半壶糙米粥。
将身上脏兮兮破旧道袍烘烤干透,火光映着满是皱纹的老脸,透着犹豫不决和愁苦之色。
下半夜,斜靠熏黑岩石壁睡了一觉。
天亮之后,老主持熬煮一壶稠粥裹腹,外面秋雨绵绵。
钻进薄雾雨幕之中,老主持柱着木棍往东边深山走去,浑山寨的强盗烧了他的道观和算卦用的工具,这个账他要亲手讨回来。
虽然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诫他惹不起躲得起,息事宁人算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等道理。
但是老主持想了半个晚上,觉着他不能当窝囊废,否则道心不通透,修了一辈子的道,将一朝前功尽弃。
他毅然决然要去闯一闯号称龙潭虎穴的浑山寨。
死则死耳,但求问心无愧。
远处的青袍少年笑呵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危难之际见真性情,这家伙以前隐藏太深,没想到骨子里颇有血性。”
五十余里山路,老主持摸到天黑才赶到,一身泥泞几乎看不出面目。
没有急着去寻仇,找一处山洞,将肚子填饱,歇了一晚上养好精神。
第二天晚上,老主持找到陡峭只有一条狭窄曲道的浑山寨,他选择从背后攀爬,抓着树枝藤蔓,或者石壁缝隙,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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