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郎每过三天都要尝试与师父联系,信手拿出传讯符,往空中一抛,眼见着符光一闪,径往东边遁去,不似平常在空中盘旋两圈又落回他手中,他猛然一下反应过来。
师父出关了!
没有再封闭气机,终于能够联系上了。
近两百斤的魁梧黑大汉子,喜得快活地翻了个筋斗。
忙再次拿出一张万里传讯符,恭敬地默念许久,他想知道闭关多年的师父一切,化凡破关是否顺利,能否容许他前去探望等等,心头竟然有些患得患失。
将传讯符打上空中,剩下便是令他感觉非常漫长的等待。
没经师父同意,他暂时不会将好消息告知大师兄。
远在三万里外的徐源长,没有接董行双手捧递的木棍,笑道:“从今往后,由你接任夕水观第五任主持之位,贫道可以卸下这幅担子,享几天清福,真正的云游四海。”
董行能够感觉老主持去意已决,忙道:“您可以在道观享清福,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修行日久,越发觉着不懂不通之处颇多,想要经常聆听您的教诲。”
他不便直言师傅年岁老了,外出云游让他担心。
徐源长绕着道观转悠到后山,地上铺着从山下捡来的细碎山石,小道蜿蜒,即便下雨天,也不会满脚泥泞,木亭附近栽种着几颗桂花树。
八月秋天,地面洒落点点金黄小碎花。
天高云阔,桂香馥郁。
“我在此地待不了多久,你有心了。”
徐源长走进亭内,凭栏远眺,问道:“交给你打理的银子,还剩多少?”
董行柱着木棍回答道:“您交给弟子的银子共计二百二十一两五钱,除了弟子孝敬爹娘五十两外,三年用于道观蜡烛、清油、纸墨、书籍等花销,添置了数样家具,目前还剩余二百零五两,偶尔有乡邻请弟子前去做法驱邪,能增补收支。”
“所以将道观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
徐源长笑道:“贫道性子懒散,不喜料理杂务,你今后可以放开手脚,将后院的茅屋拆掉,重新修建杂役和道童们居住的院子,道童和杂役可以多招收,山坡包括山下,尽可开辟出来,山门也要重建,嗯,花钱的地方不少。”
董行欠身道“是”,又问道:“师傅,道观是否需要扩建?”
“你是主持,你拿主意就是。”
徐源长接着点醒一句:“事事处处皆为修行,切莫让繁杂贪欲蒙蔽双眼。你于凡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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