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一道道土坎如浪涌来,带着一股股比海浪还强的冲击力扑近身边。在这冲击力中,还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粘力,让人深陷其中,挣脱不开。
一入土门阵,他便感到一阵惊惧。前夜入阵之时只觉此阵稀松平常,但那是在黎明时分入阵,是阵法最为虚弱的时机,换做此刻,阵法运转流畅,便大感吃不消了。
如果刘小楼是普通的炼气修士,或许此刻已经立不住脚了,想要逃也逃不开,被阵法困在当中,只能等待罗浮派来人抓走,又或者修为再低两层的话,也许就会被冲击力和粘力拉扯得当场身亡。
好在他是个阵法师,又曾经入过一次土门阵,对其中的运转门道掌握了至少六成,当即以北斗玄枢罡周旋,脚下跳过一道道涌过来的土浪,同时掐指衍算,指尖算出一个方位,便以先天斗步踏过去,踩在某些土浪的关节点上。
自打向刘道然学会阵法罡步以来,思考得多,练习得少,就算练习,也只是以自家临渊玄石阵练习,没什么挑战性,唯一的实战经验,就是前天夜里,但那也是在阵法运转不畅时入阵的,似眼下这般堂堂正正的强行闯阵,还真是头一回。
土门阵虽说不是护山大阵,却也不是临渊玄石阵这种个人随身携带的阵法可比,刘小楼在阵中踏罡步斗,精力高度集中,不停的踩破阵中关节,却感觉永远也踩不完,踩到完全忘了外物,一门心思全在掐指衍算当中。
也不知跳了多少回土浪,踩了多少步土坎,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五符经》中的一句经文。
水死而木囚。
土门阵走的是土为王的五行路子,但其为王,只是表征,目的是囚木,囚的就是这棵万年古松,要破囚木,必当先入死地,而死地就是水泽。
囚死以替,替以重生——这是当初刁道一对自己的指点。
土门阵中看似无水,土坎却如浪涌,这就是水性!
脚下一变,踏西北兑,南下离震位,右侧斜上巽位,转身再下坎位。
这一下,终于踩到了土门阵的阵眼处,双掌反转,向内一挤,足尖轻提,随后足跟向后重重一压。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黄沙漫天,刘小楼已经走出了土门阵,来到万年古松之下。
从入阵到破阵而出,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这半个多时辰里,他心神耗竭极重,神识从未如此疲倦过,下意识靠在古松下趺坐调息,对外间一切不可感知。
再次睁眼时,又是满天繁星,不知不觉间已经趺坐调息了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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