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
陈清澜朝谢傅看去,两人默契的朝门口走去,外面下着绵绵细雨,两人也就在屋檐下站着。
从瞧不起到反感,到惊讶,到气愤,到最后心服口服,平静接受,这种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也实在太快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让自己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仅仅那一幅画小鸡溺水图,想到这么古怪的名字,陈清澜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笑。
仅仅是这一幅小鸭溺水图,就让自己态度立即改观吗?
并不尽然如此,如果细细回想,他的一系列言行举止,都是有迹可循,那粘贴的纸张,孩子们对他的热情和亲近,恃才不傲,谦逊客气,反倒是自己处处针锋相对,言语极尽犀利。
陈清澜侧头看着他一身朴素儒服,如他所作的那幅画,名字虽然俗气,却有翩翩出尘的内涵,难得!
“谢先生,还未请教?”
“不才谢傅。”
“谢先生这幅……这幅小鸭溺水图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什么时候苏州城有谢先生这号人物,我竟不知道。”
谢傅笑道:“陈都知,我们见过面的。”
陈清澜闻言大为惊讶,双眸瞪大看着谢傅,脱口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谢傅笑道:“在秦楼门口。”
“秦楼门口?”
陈清澜思索起来,想了半天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对着谢傅道:“我想不起来。”
说着看着谢傅一身朴素儒服,“那时你若是这样一身装扮,我未必会注意到你。”说到最后语气是有点歉意。
谢傅笑道:“那天晚上陈都知你被一群人围着,没有注意到我也是可以理解。”
“你这么说跟没说一样,我有哪天晚上不是被……”
陈清澜说着却化作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有闲到秦楼小饮几杯,我必定亲自接待你。”
谢傅闻着她身上体幽透衣而出,低头看去,一双绣鞋鞋尖逸出袍摆。
但凡是女子,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体香,陈清澜身为青楼都知,更是整日浸在花香麝粉中的女子。
陈清澜见他举动,立即想到什么,“你稍等一会,我到隔壁屋脱下雪袜。”
谢傅哈哈一笑:“我自己撕下如何?”
谷陈清澜一讶回头,谢傅已经冒着小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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