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缇帅打死你吗?”朱翊钧一笑,吴中行比孙继皋强点,孙继皋读死书,但是吴中行还是很了解丁忧和夺情的矛盾。
“惟武弁戎行,不得丁忧。”吴中行赶忙回答道。
赵梦祐这个夺情,可以用武将去解释,在周礼里武将不丁忧,所以才有金革无避,绕个圈子避开丁忧的法门。
“你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咧,自孝宗起,武将也一体丁忧,这么会给自己找面子吗?怕就是怕,自己在粪坑里,就认为别人也在粪坑里。”朱翊钧嗤笑,历史上赵梦祐就回乡丁忧去了,一走就是三年。
祖宗之法的确明确规定了,武弁戎行,不得丁忧,但是到了孝宗之后,也都是要丁忧的。
吴中行强行挽回自己的尊严罢了。
“臣惭愧。”吴中行打了个哆嗦,小皇帝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的确,自孝宗以来,总兵以下武将,如果没有朝廷的特别下旨要其在任守制的,都需去职回原籍丁忧,副总兵、参将,若是没有总兵、总督、巡抚上奏请夺情留任的,解职回家。
按照惯例,赵梦祐理应回乡丁忧,但是这个是缇帅,不太好惹,毕竟来自武器的批判还是太吓人了。
陆光祖就好惹。
朱翊钧看着吴中行说道:“你上奏言:王子请丧,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已。然则终丧正圣贤之训也,而身自违之,必其所不忍也。”
“又在断章取义啊。”朱翊钧看着吴中行面色冷厉的说道:“冯大半,给他讲讲孟子此言为何讲来。”
“臣遵旨。”冯保端着手,作为内书房卷出来的宦官,他的四书五经读的极好,科举考试的士子们开口闭口就是寒窗苦读,似乎这读书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儿。
可是宫里这内书房读书,读不好真的是要死人的。
冯保看着吴中行,嗤笑的说道:“典故如是。”
“齐宣王母亲病逝,齐宣王想要短一些丧期。春秋战国之时,已经没有人遵循卒哭三年之礼,齐宣王尊儒道,也不愿意三年这么久。”
“孟子的弟子公孙丑就问孟子:只服丧一年,还是比不服丧要好吧?大家都不丁忧卒哭三年,齐宣王肯服丧一年已经极好了。”
“孟子说:这好比有个人在扭他兄长的胳膊,你却对他说:暂且慢慢地扭吧,你还自认为是在教他孝顺父母尊敬兄长,这是不对的。”
“孟子在劝仁。”
“后来齐王的儿子母亲死,王子请丧数月,公孙丑又问: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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