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的时候,把我们也连累了!”万文卿一直好言相劝,结果这邹元标就是不听,万文卿也有了火气,怒气冲冲的训斥着邹元标。
万文卿猛地端起一杯酒更加大声的说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觉得倒张有名望吗?博誉就能平步青云了吗?没门!世态变了!”
“今天这杯酒,饮过之后,从此路人!”
万文卿一饮而尽看向了伍惟忠,十分平静的说道:“伍兄,此去经年,自有良辰美景,若是有意,我在广州等你。”
万文卿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伍惟忠看着邹元标悻悻的说道:“你…好自为之,万兄,等等我!你之前说要带我一起的!”
伍惟忠走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万文卿的身影了,因为万文卿已经进了另外一个包厢。
包厢里赫然坐着爱看热闹的大明皇帝朱翊钧,没错,隔墙有耳说的就是皇帝陛下,这个邹元标的事儿,王谦禀报到了皇帝这里,才有了朱翊钧出门看热闹的事儿。
万文卿的仕途,可不是三伏天过火焰山,陛下就是那太上老君,罩着万文卿。
“参见皇爷爷,万岁泰安。”万文卿跪在地上行礼。
“你家恩师,胡直。”朱翊钧手虚伸指了指旁边的胡直,笑容满面的说道:“你们师徒有七年没见了吧。”
万文卿抬起头,惊讶无比的说道:“先生?”
“你做得很好,为师十分欣慰。”胡直满是欣慰,他从广州坐了五天的水翼帆船,一上岸,居然罕见的晕地,这缓过神来,才觐见陛下,刚觐见,就被陛下给拉来看热闹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的徒弟邹元标,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谢先生赞誉。”万文卿再次叩首,胡直是大儒,而且是讲良能良行致良知的大儒,教导这些弟子,十分用心。
“免礼吧,赐座。”朱翊钧看向了胡直,就是典型的儒学士的打扮。
胡直的心学和张居正的心学又不同,张居正认为这人只要肯知行合一,就能致良知,可是胡直认为,首先要有良能,才能有良行,才能致良知。
没有那个天分,就没有良行,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认知就错的更多了,就不能致良知。
在这方面张居正更像保守的儒学士,讲究一个有教无类,而胡直这个学说的风格,就是救不了就直接放弃。
“万文卿,你真的要去做监当官吗?”朱翊钧对万文卿的选择,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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