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消消气,次辅也消消气,这万事以和为贵,再说了,一个元辅一个次辅,吵成这样,于国无益,大家都是为了国朝好,我来说两句。”沈鲤笑呵呵的打了个圆场。
跟着万士和这么多年,沈鲤别的学的不多,但这场面话学全了。
而这个事情,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你是为了国朝好?我就不是为了国朝好?
就你张居正崇高,就你张居正心怀天下?就唯独你张居正是忠臣、良臣、能臣?都是给陛下做事,都是为了天下大计,凭什么听你的!
这才最麻烦,要是有人为私门之利计较,反而简单多了。
沈鲤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的说道:“首先,我必须要强调一下现状,近似于官而异于官,近似于民又在民之上的乡贤缙绅,实际上成为了生产力发展的阻力,生产关系改变的阻力。”
“次辅要矫枉必过正,要彻底用工匠把乡贤缙绅替换掉,但是次辅啊,大明真的有那么多工匠,而且这些工匠,真的愿意回乡,把乡贤缙绅替换掉吗?”
“如此急匆匆的对乡贤缙绅喊打喊杀,是不是有点过于急于求成了?”
“同样,元辅直接完全否定了王次辅的奏疏,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呢?觉得王次辅急于求成,但是通盘否定,是不是看这个问题,有些片面了呢?”
“二位,好好商量,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才最重要。”
礼部要干的活儿,就是保证斗而不破、和而不同,这是万士和留给礼部最重要的遗产。
哪怕是万士和走了,沈鲤也不打算改变,循迹而行,能走到彼岸,万士和得以善终,得到了陛下极高的礼遇。
工匠不想离开官厂,因为在官厂里,孩子可以享受更好的教育,就这一条,匠人就不愿意回乡。
只有少数的工匠选择了回乡,更多的工匠,仍然集中在产业集中的地方,西山煤局、毛呢官厂的周围。
这是王次辅这本奏疏被反对的主要原因,没有那么多人。
“匠人是决计不会愿意回到村里的,回去的大部分本身也是乡贤缙绅。”张居正深吸了口气说道:“王次辅出身势要豪右之家,对村里的生活一无所知,工匠替代乡贤缙绅,有些不切实际了。”
“的确,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把工匠放归依亲,匠人回到家乡,创办产业,看起来很美好,但匠人们不愿意回去。”
张居正被王世贞骂,泥腿子都没洗干净,跑到文华殿指手画脚来了,张居正活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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