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道:“你可知我是谁?”
李静安偏着脑袋想了一下,“你应该就是那个郡主吧。”
秦胜寒收回手,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郡主,为什么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静安道:“不这样说话,应该怎么说话?”
秦胜寒指着李静安的胸膛说道:“我是郡主,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乡野小子,见着我了,你不该行礼吗?与我说话,你不该对我恭恭敬敬吗?”
李静安平静道:“你都说了我是个卑贱的乡野小子,既是乡野小子,又怎么会懂这些繁文缛节呢。”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应该懂了吧?”秦胜寒转身,背对李静安,语气威严道:“行跪拜之礼吧。”
大宁民风开化,不太讲究繁文缛节,像跪拜这种大礼,除了在祭祀的时候,很少有人用,即便是面对皇帝。
不过儒家对此有主张,认为君是君,臣是臣,君臣应当有序。
这主张得到了皇族的认可,却没得到一众大臣的认可,最后只得不了不了之了。
只是如今儒家在大宁名声渐显,势力庞大。
通过书籍教化,民众传导,已有不少人认为应该这般了。
但在大宁律法中,却并无明确规定,因此跪拜之礼尚未普遍。
李静安虽是个惫懒性子,但也是有傲气的。
秦胜寒若是让他低个头,认个错,他也不会说什么,肯定立马照办,免得麻烦。
但要他下跪,却是不大可能的。
他摇摇头道:“我只跪死人,郡主还活着,所以我不能跪。”
“你……你非要忤逆我的意思?”秦胜寒生气转身,紫色的裙摆迅速散开,像零落的蒲公英。
“郡主,外面的世界并不是样样事都顺心如意的,你应该长大了。”
李静安语重心长地说。
“要你来教训我?你又比我大多少?”秦胜寒愤怒,这人竟然在她面前装成熟。
“我十三,一月的。”李静安说道。
秦胜寒一愣,随即大声道:“谁问你年龄了,别给我搞偷梁换柱那一套,我不笨!”
李静安道:“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秦胜寒更为恼怒。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意思。”
“我看你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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