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昏,太阳落山之时,朱樉这才启程回到秦王府里。
老婆和孩子这段时间都住在宫里,他一个人住在王府。
因为两世为人,朱樉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和老婆孩子天天腻在一起,他反而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第二天一大清早醒来,随意对付了一顿早餐。
负责打探消息的苟宝,就回来复命了。
“主子,您前些天吩咐的事,奴婢调查清楚了。”
“奴婢私下打探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
“关于吕舒的一切,都记录在这本册子上面。”
朱樉接过册子随手一翻,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记载着吕舒在宫里这些年的生活轨迹,包括接触过的哪些人。
其详细程度远胜于内府收藏的档案,朱樉甚至觉得这本册子都可以命名为《吕舒日记》了。
第一次见识到苟宝的情报能力,他感到非常惊讶。
看到吕舒从浣衣局,被发配到净乐堂时,上面没有说明原因。
朱樉猜到了几分原因,避尊者讳,八成是涉及到了后宫里的某些人。
他向苟宝问道:“当年是谁下令将吕舒发配到净乐堂的?”
苟宝缩了缩脑袋,小声回答:“是顺妃娘娘。”
“胡顺妃?”朱樉听到这个名字,感到很诧异。
他突然想到这个胡顺妃是豫章侯胡美的女儿,同时也是湘王朱柏的生母。
怪不得历史上的建文帝朱允炆,对其他藩王都是抓到大牢里监禁,唯独湘王朱柏,是铁了心要逼的他自焚。
原来是吕舒这个太后在背后唆使,吕舒的做法,朱樉当然能够理解。
毕竟一个妙龄少女被关到了火葬场,整整遭受了三年的精神折磨。
“吕舒是因为何事得罪了胡顺妃?”
在他看来,小宫女吕舒跟胡顺妃之间地位悬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很难产生交集。
加上他母后治理后宫,立下了很多规矩,胡顺妃没必要因为洗坏一件衣服,这样的小事冒着触怒皇后的风险,想方设法去逼疯一个宫女。
“洪武六年,豫章侯曾唆使御史弹劾太常寺司卿吕本,负责的功臣庙年久失修。奴婢打听到这两人在早年间曾有旧怨。”
苟宝的回答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怪不得胡顺妃会对一个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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