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看向了杨羡,却见对方微微一笑,将装好肉的盘子递了过来。
“少将军息怒,难道你不想要知道廖成将军是如何诈死返回益州,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靳信按下性子,又重新坐了回去。他的确想要知道,当初靳秀带领着五万黑虓军抵挡北方的蛮族,最后却染上了蛮族的病疫,更在与蛮族大战的时候,身边的亲卫全军覆没,最后一人回到神都,不久之后就死了。
靳信曾经问过他的父亲当时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却闭口不言。
“主公死后,桓武开始崛起,很快就吞并了中原诸州。靳秀虽然是奇才,可是却夹在梁楚之间,空有抱负,难以施展。最后,眼见天下大势在梁,你父亲选择了投降。可桓武并不放心你的父亲,暗中掣肘,把你接回了神都梁侯府。名为培养,实则扣为人质。”
“你胡说,主公十分信任我父亲,对我也很好。我小时候病了,他还亲自给我喂药。看见我与瑛儿情投意合,不顾桓氏内部的反对,将瑛儿嫁给了我这个曾经的敌将之子。”
杨羡一声轻笑,说道:“一个女婿半个儿。黑虓军在你的手里,桓武放心。可是在靳秀的手上,他又怎么能够放心?少将军想想,这十余年来有多少小诸侯投靠梁军。桓武明里优待,可是到现在,他们之中剩下的还有几个?能成为一方诸侯的,大多修为高深。他们师从军中一脉,身体勇壮,远超常人,可又有几个活了下来。”
“你如此说,有什么证据?”
靳信不满地看向杨羡,一双眸子满是怒火。毫无疑问,自靳秀死后,桓武便是他最为尊敬的人。他不相信,桓武会如此做。
“我就是证据!”
廖成掀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了左胸,上面一道伤疤,狰狞而又醒目。
“当时桓武想要将我等靳秀的亲卫灭口,派出了内卫。可是我与常人不同,五脏六腑皆反,那致命的一剑并没有将我杀死,反而助我逃生。”
“灭口?灭什么口?”
廖成顿了顿,整理了情绪。靳信十分矛盾,盯着廖成蠕动的喉咙,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他能够感觉到,廖成接下来的话将会颠覆他的认知,扰乱他的心绪,可他还是想要知道。
真相往往令人着迷,哪怕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的父亲并不是得了病疫,而是中了毒,牵机散!而下毒之人,便是桓武。”
廖成匆忙间打翻了杨羡给他的盘子,退后了好几步,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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