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的他用的并非自己本来的那张脸。
这么一张满是社会风霜的面庞,考虑到白兰地不可能留意不到自己的易容, 库拉索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搞自己心态——这样的事情, 白兰地又不是没做过。
“说实话, 我还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会挺有共同语言的。”
浅仓真继续挑着鱼刺,目光注视着从鱼肉中被扯出的一根根半透明的莹白,“你看,你是朗姆的心腹,而我是朗姆的心腹大患......”
“从某种角度,我们有一半的相似程度不是吗?”
鬼个相似!
得亏库拉索吃的是白兰地挑好的鱼肉,否则现在估计鱼刺就得卡住她的喉咙,饶是如此,她也难免呛到咳出声来。
待喝下一口酒顺过气,库拉索放下手中的餐具,面色难看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像这样的手段还要做多少次!”
至于为什么刚才为什么不放而是选择先吃再说,原因不详,但其中之一,肯定是因为这几天的俘虏生活确实是让她饿极了。
“没想做什么?只是这顿饭吃完,就该送你回去了。”浅仓真的动作也一停,“算是送行饭吧。”
“?”
这话说得像是断头饭一样,但库拉索已经确信,白兰地的确没有杀她的想法,至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虽然白兰地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但——有精神疾病的犯罪者不在少数,这个更疯一点,能力更强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
解脱与茫然,库拉索此时的心中便是这两种情绪。
“这个。”
既然对方已经不想吃下去了,浅仓真也就没打算继续坐着了。
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支录音笔,将其推到库拉索的面前。
“这是?”库拉索看着他的动作,面露不解地接过录音笔。
“你可以听一下,是决定交给朗姆,还是自己留着。”浅仓真身体后仰,语气轻松地靠在餐厅的椅背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向服务员招手示意,“买单!”
刷卡结账走人,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留下银发的美人握着录音笔,收听着其中的内容。
这里面记录的......是对她在辛多雷公司时候,虚与委蛇的断章取义。
从这段录音来看,听者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被录音者已经做出了向录音者投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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