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他上任的,顺便游玩一下润州的名胜古迹,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随手写几首诗文和游记。”
彭箐箐瞅了瞅他,问道:“那个赵公子,你会写话本不,绿林游侠故事那种?”
赵钰尴尬道:“那等怪力乱语的志怪故事,粗鄙话本,多是名落孙山的落魄书生糊口所写,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在下倒很少猎涉!”
彭箐箐听他如此看不上话本和游侠故事,撇撇嘴道:“传奇故事,怎么就是粗鄙之物,如果故事精彩,文笔丰富,也能表现出家国情怀,甚至陶冶情操!”
“姑娘说笑了,传奇故事多是落魄书生与狐仙妖媚的故事,或是青楼歌姬的风月事,如何能够陶冶情操?”赵钰反驳,不认可传奇小说的积极作用。
这个赵钰的思维,也是古代读书人的普遍价值观,话本多是瓦子说书人所用,通常为科举落榜的书生养家糊口所写。哪怕许多名著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也多是如此境遇,即便是当时畅销了,但是正统文人还是不会接受,被定为“俗文学”。
他们尊奉的那是儒家思想,文以载道,只有诗赋以言志,写锦绣文章,才是正统,被称为“雅文学”。而自唐传奇,宋元话本,明清长短篇小说,以及说唱文学等,一直在市井社会中发展,最接近民众的通俗语言,但作者却不被视为真正文人。
到了1902年,清光绪二十八年的时候,梁启超在《新小说》的创刊号上发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文章疾呼“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这个时候,小说才被传统文学所吸纳,逐渐成为文学之正统位置。
彭箐箐喜欢听游侠小说,自然不认可赵钰的说法,轻哼道:“那可不一定,有位才子可是跟我说过,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哪怕是绿林之中,也有豪侠,心志高远!游侠小说,也可以写的跌宕起伏,抒发情志,写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感!”
这番话,大部分都是苏宸这昨天给她灌输的思想,被彭箐箐记下之后,竟然半字不落,她记诗词不行,但是记小说故事,情趣所好,反而都记住了。
在场的白素素,徐婉清,刺史府长史千金,颜家大小姐等女子,看着彭箐箐说出这般有理有据之言,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们以前都觉得彭箐箐不爱看书,不说文盲吧,但也差不了太多,此时却是条理清晰,很有说服力。
赵钰脸色一变,带着几分不悦道:“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姑娘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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