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签证,想雇一个进化者想来不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走了过去,把这个男人扶了起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以后,什么也没说——甚至在季山青与他谈起条件之前,他就自己主动跟上了季山青。
为了能让对方更加死心塌地,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季山青笑着对他说道:“……你遇见我是走运了,我正好是一个签证官。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给你开一张签证,等你要走的时候再给你。”
那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礼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的时候,才终于开口说道:“……我叫希文宾卡里塞德。”
“你的名字挺长的呀,我以后叫你希文行么?”礼包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打开了【泡沫般的签证】能力——他打算在开出签证以后让对方看一眼,就立马在露馅儿以前收回来。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用“希文宾卡里塞德”这个名字试了几次,竟一张签证也开不出来。
对面男人的目光依然直直地笼罩着他。
愣了愣,季山青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对方隐瞒了姓名。
会对签证官隐瞒姓名,那么想必是不需要签证的——然而这一位希文宾卡里塞德,却反而对“签证”这个东西展示出了极不寻常的兴趣。
他睁圆了一双眼睛,肌肉僵硬地收缩起来,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笑容:“你开好了?对了,看来你对它很了解,它还有没有什么隐藏功效?”
季山青慢慢抬起头,盯着他望了一会儿。
这是一个不甚高明的,旁敲侧击式的问题。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仅仅是对签证一无所知——而且出于某种原因,他既不需要签证,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把疑问问出来。
现在要甩开希文也晚了,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在与他同行的一路上,季山青出其不意地叫过他好几次全名——每一次,希文的反应都又自然又迅捷,不像是糊弄人的假名。
如果没有隐瞒姓名的话,那么开不出签证这事儿,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对方是一种签证对其根本不适用的生物。
对于什么样的生物,签证才根本不适用?想到这儿,礼包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掐断了念头。
礼包跟林三酒不同,他很不喜欢冒险。尤其是在没有十成把握的情况下,他宁可什么都不做,先暗中观察情况——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谨慎,他才与希文一起度过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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