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虞昶有些奇怪的道:“不是说……那阿爷为何还要帮他?”
虞世南哼了一声,显然不太满意儿子的迟钝,“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要防人惦记,那人以前观之,便无多少心胸,却又有才干,他求到了我的门下,若是不帮,他定然要记恨在心。
异日一旦得势,你可对付不了他,咱家就这几口人,可禁不得风浪了啊。”
虞昶不由满脸惭色,他在文章上只是勉强能够承接虞氏衣钵,却完全比不上父祖两辈人难么惊才绝艳。
但书法的造诣上,却得了虞世南真传,缺的只是日积月累的火候而已。
如今他在秘书监任职,官场上那些逢迎之事他是真不在行,书生气太重。
若非不想给儿子树敌,虞世南才不会去搭理褚遂良,要是褚亮亲自来求还差不多。
他在天策府任职的时候,跟褚亮交往,顺手教导褚遂良书法,所以说有半师之谊,但也正是那时,他便不喜褚遂良之为人。
他觉得褚遂良和许敬宗等人功利之心太过,很有些兄长虞世基当年的样子,兄长一家死的太惨,让他刻骨铭心,所以也便想离这样的人远远的。
即便他虞世南名满天下,任著作郎,专修史册,评论前人之功过,可毕竟他已老迈,褚遂良等人却才刚刚进入盛年。
…………
“儿子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他不去寻房侍郎说话,却求到父亲门下?要知道当初在秦王府中,房玄龄交游广阔,与他们父子也有着交谊呢。”
听儿子这一问,虞世南脸都黑了,左右寻摸一下,那根最顺手的藤条在哪里?
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息,才道:“褚遂良心思灵巧,出外几载,京中人事变幻,他哪知道许多?你又怎知他只求到了咱们门上?”
虞世南不想再废话,挥手把个笨蛋儿子赶了出去。
这事以他如今的地位其实只能算是一件小事,一年当中请托的人无数,褚遂良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只不过褚遂良这人以前便是头角峥嵘,不管他有多瞧不上这个年轻人,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其人勇于任事,是不可多得之干才。
为官资历上已超出同侪许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也是他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个年轻人的主要原因。
如今做个顺水人情,对于他来说不算多难,只要独孤氏的人不来作梗,便无大碍。
他现在要集中精神做的事情就是把魏书修好。
由他来主修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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